说着，老刑警又挠挠头：不过，时间比较紧迫，这些曾经与许负卫闹过矛盾的人员，还没能来得及统计出个具体的名单出来，更没来得及做查证，恐怕只能等到明天了。

祁烙捏了捏下巴。

本案，除了无差别作案、有色袭击这一可能之外之外，歹徒作案动机系报复杀人的可能性同样不容忽视。

而且，从个人意愿而言，众刑警无一例外，都希望本案仅是报复杀人，而非袭击。

就事态严峻程度而言，前者无疑远远大过后者，而且，影响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前者，可是会引起国家层面的最高度紧张和重视的，甚至可归于国际件。

当然了，案件性质究竟如何，并不受他们主观意志的影响，该怎么查，还是得怎么查。

换句话说，这桩案子，若能排除无差别作案，自然便可归结于报复杀人，反之亦然。

而老刑警的意思，明显是想以证明或证否报复杀人为切入点进行调查。

对于刑事案件而言，立案初期的大方向相当重要，直接关系到破案效率，祁烙自然得慎之又慎。

因此，他想到：暂时来说，咱们需要个方便切入的、具体的化的方向，来着手调查这桩案子。

相对而言，证明或证否报复杀人，显然比无差别杀人更为具体化，哪怕嫌疑人数量再多，也有个明确的范畴，更何况，咱们还掌握了指纹和血液这等铁证，排查难度并不大。

想到这儿，他便有了主意，开口说：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就展开调查吧。

两位消防同志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我另外派人单独排查。其余的，重点投入到系统摸排许负卫人际关系的工作当中。嗯，除了必要的负责维稳、痕检、勘察等同事外，都以两人一组，五组一区域干活吧！

这句话，无疑是给调查方向定了基调。在场众民警、消防战士都是精英，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纷纷点头领命。

见此，祁烙抬手看了看腕表，说：都快一点了，没什么要补充的话，大家就都早点休息吧，八点半准时集合，倒是我再具体的分配下工作！

说完，他扫了大教室一圈，见大家伙儿都没意见，便点点头，宣布散会。

今天一天是真的累了，会后，他简单与华钰交换下意见后，也就各自回到学校腾出来的宿舍准备睡了。

嗯，当然，日用品、被褥啥的，都是打个电话让人从他们在总队的值班室送来的。

一晃眼，便过了几天。

接连数日戒严，都未见凶手再度作案，有色袭击的谣言不攻自破，惶惶人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复，竟习惯了街头社区空前的治安力度及密密麻麻的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