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嘴里的烟都差点掉了。
他终于明白,刚刚那个小民警为啥会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这女人实在是太彪悍。
鬼使神差的,他瞥了华钰一眼后,说:嗯,对。而且,我家教严,对其他女人也没啥兴趣,麻烦您收敛点,严肃点。
女人愣了瞬间,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恢复如常。当然,她也不再继续对祁烙放电了。
华钰瞥他一眼,暗中掐了他腿一把,随后便低头持笔准备做记录。
她虽大胆奔放,但也非不知检点,对于已有主的,且明显表现出抗拒的男性,自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当即便干咳一声,将烟头掐灭,并恢复了正常声音,说: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曲婷,歌曲的取,女字旁的婷,二十七岁,职业调酒师,单身,和安妍小学就认识,从小玩到大,感情非常好,她和她老公吵过架的时候,还来我这儿住过几天。
这事,也怪我。当初她就说过想和她老公离婚了,但我秉着劝和不劝分的原则,告诉她说,既然成了家,就图个安分,没有过不去的坎,不要想太多但没想到,那个禽兽竟然干出这种事!
早知道,我就劝她离婚了,离婚后日子再怎么苦,好歹命在啊!再说,反正她俩儿子也读幼儿园了,压力没那么大不是。
祁烙对她的观感略有好转,微微点头,但懒得介绍自己了,直接问:这么说来,受害人家里的事,您基本上都清楚?
清楚的。曲婷颔首,抬起边上的杯子抿了两口,说:妍妍她经常通过微信、电话跟我抱怨她们家的那点事,见了面也是满口怨言,平均一周有个两三次吧,我看呐,他们恐怕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容我插句题外话。或许因同性相斥的缘故,华钰对曲婷仍旧没什么好感,便以公式化的语气问道:她这么频繁的找您抱怨,您不会觉得不耐烦或者别的什么吗?
这话,并不是特别好听,曲婷略略皱了皱眉。
但她还是如实答道:的确,一开始我还能耐着性子听,但听得多了,也觉得烦祥林嫂的故事你们知道吧?就是那种感觉。
但,有一回她被那渣男给打了,跑来我家,我的心一下就软了。她的日子,确实很不好过,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感情在那,能帮就帮些吧。何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理解就好。
华钰眉头舒展开,微微点了点头。
至此,哪怕是她,也放下了对曲婷的偏见。她已经明白,曲婷的奔放,其实不过是种职业病罢了,在酒吧工作,久而久之强迫自己养成的习惯,并没有别的意思,就如其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而别的不说,光其对安妍的态度、帮衬,便说明其是个非常合格的朋友,华钰自然不会再小肚鸡肠的戴着有色眼镜看她。
祁烙又问:听您说,石坤与安彤彤并非是石翰林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