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雪莹的审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结束。
遗憾的是,她并不能提供多少有价值的线索,给出的几个名字,简单调查一下,他们却都在各自老家,根本不具备作案条件。
当然,仅仅根据车票、机票购买情况来判断他们是否不在场,有点儿武断了,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但祁烙能猜到,他们应该就在自己的老家。
至于李飞房和许离的事儿,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但对破案而言也没有任何帮助。
紧接着审讯仲汪达,同样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但相比许雪莹,他还是有良心的多,得知自己母亲自杀,父亲跳楼,至今生死未卜,就算救回来也可能落下终身残疾甚至高位截瘫的时候,他精神都快崩溃了,甚至想一头撞死在审讯桌上,幸亏祁烙眼疾手快阻止了他,否则又是一出惨剧。
毕竟,派出所条件不比刑侦支队,更别说总队了。在那些级别较高的单位当中,审讯室内一切设备,包括桌椅墙壁在内,都有裹上一层软包,就是怕嫌疑人想不开有过激举动,亦或者畏罪自杀。
而派出所内的审讯室,仅仅是寻常的木质桌椅罢了,用力撞一下,有可能会死人的。
但他虽然被救了回来,却一直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个大男人甚至几次哭昏厥过去。
华钰据此推测,他性格估计比较弱,在家里恐怕没什么地位,一直以许雪莹为主,怪不得会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听信许雪莹的话,对自己母亲拔刀相向,而现在冷静下来,又后悔不迭,捶胸顿足的。
因此,审讯工作数度中断,难以继续,只能先好言宽慰着,然后接着问他话,直到夜里十一点左右,才终于得到了一份有矛盾人员的名单。
这份名单人数不多,只有几个而已,且大部分都与许雪莹提供的名单相重合,这部分勘察意义不大,而另外两人,则引起了祁烙和华钰呃高度重视,因为这俩都是本村人。
不过,这会儿实在太晚了,只能天亮后再继续调查、询问。
走出审讯室,华钰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又活动了下有些酸胀的手腕、脖颈与腰肢,再一看时间,脸色立马垮了下去,说:唉,年夜饭到底还是没赶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哟,竟然当了刑警,还是刑警法医
有句话说得好啊,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法医踏马的两个都占了,当初唬我干这行的人,484要被凌迟处死后,天雷加身挫骨扬灰啊?
祁烙眼角抽了抽,有些无语的说道:我说阿钰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唠,这么事儿逼了?这可不像你啊,被哪个大神给夺舍了?
去你丫的榆木疙瘩!华钰听了这话,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冲天的说道:你踏马还有碧莲说呢!平时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不让人休息,还吃不上饭,我发两句牢骚好成了事儿逼了?
是是是,我有错我有罪,要不要给你跪下唱征服?祁烙苦笑一声,立马投降,随后说:这会儿还没十二点呢,年夜饭还能赶得上,咱们快去吃点儿吧,走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