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一星期时间。
表彰大会上,最终如那小民警说的一般,祁烙和顾钊唱了出双簧,最终胖所长仅被降了半级处理,顾钊勒令市局另派一老警察过去接替所长一职,其余民警则警告一番,取消今年的评先评优资格和奖金。
这个惩罚可以说是非常轻了,毕竟遇到这么大的事儿,革职都不为过。
可这也仅仅只是明面上的,看得见的处理而已,而看不见的影响就海了去了,比如,他的前途基本可以肯定是一片黯淡,别再指望有出头之日。
但话又说回来,他一个小小的,没钱没关系,能力还不怎么出众的小人物,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又能爬到哪儿去呢?因此,这份影响,对他而言恐怕并没有想象中的重。
总而言之,此事很快便被按下不表。
随后一段时间,祁烙拼了命的压榨自己,尽可能将从去年底拖到现在的年终任务,以及紧随而来的年初任务都给完成了,如此,他便能腾出一周时间来过自己美滋滋的清闲的生活。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他刚刚肝完手里头的工作,回家美美的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兰洪市刑侦支队便上报上来一桩案子。
不得已,他只好拉上这段时间休息的还不赖的华钰一块,奔赴兰洪市。
由于兰洪市距离南都市非常远,他们只得坐动车出发。考虑到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且路上讨论案情需要个较为私密的程序,祁烙买了两张商务座的高铁票。
当然了,祁烙都摸不到因公出差报销商务座的标准,更别说华钰了,还差得远,撑死只能报销火车硬卧或动车二等座,祁烙为了避免惹人闲话,干脆对厅里报了两张二等座的票,自掏腰包补了差价上的商务。
由于这会儿早已不是什么高峰期了,就连一等座都没多少人,商务座更是只有祁烙和华钰,正好满足了他俩需要个较为私密的空间的需求。
华钰有些好奇,问道:老祁,到底什么案子,路上问你你都不说。
地铁上是能说话的地方吗?祁烙翻个白眼,同时忍不住左右看看。
华钰身为法医,当然清楚,这其实就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罢了,表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而且得尽可能保密,同时对周遭环境不太放心罢了。
别说在高铁上,就算在华钰的办公室,他在说一些事情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个下意识的举动,只有在他自个儿的办公室里头,才能完全放松下来。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戒备心的人,也是曾经特种兵生涯中留下的一个小小的职业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