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烙的眼力还没变态到能隔着几米的距离,看到直径最多不过几毫米的瞳孔的变化,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一直目视前方,眼珠子并没有胡乱转动,更别说什么飘忽不定左右游弋了。
这说明,他此时此刻的表现,很可能是在装的!换言之,所有的一切,包括话唠无比的讲述,慌张不已的神色,统统都是他刻意而为。
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毕竟他连杀人这种重罪都已经招了,且证据链相当完整,不存在推翻的可能性,完全可以零口供定罪,那他这会儿努力,所图为何?
按理说,他已不该有那些侥幸心理,七七八八的想法了,该乖乖配合祁烙才对,没理由还这般苦心积虑的谋划着什么。
除非,他对自己的罪行,仍旧有所隐瞒,而且所隐瞒的部分,搞不好比杀人的罪责还要重的多。又或者,将这事儿透露出来,他说要承担的代价,比单纯的背上杀人罪要害来的大。
但祁烙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到底有什么罪责比杀人还要重,除非杀的并不止一人。可恨明显,邵宜的死绝非他所为
难不成,他买凶杀人了?
不对,一定是忽视了什么。祁烙暗想,但这仅仅不过是电光火石般的刹那间的思路罢了,纵使被他牢牢抓住,束缚在脑海当中,但要把它给想明白,一时半会之间也绝对无法做到。
于是,祁烙也只能先将这些疑虑压下,静静的看着杜昂,打算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尽量保持冷静,揪出这家伙的破绽,好给他致命一击。
虽然,祁烙的脾气有些火爆,但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要逼自己冷静下来还是非常简单的。
别的不说,曾经执行潜伏、潜行任务的时候,在埋伏地点一趴就是好几个乃至十几个、几十个小时,尤其潜行任务,极端情况下甚至得以每小时十厘米左右的,比乌龟还慢的多的速度一毫米一毫米的往前挪,没点耐性,怎么可能执行好这一任务?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便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
同时,他在审讯桌下,被桌子遮挡住的脚,也不着痕迹的踢了踢华钰,右手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将这事儿提醒她。
华钰冰雪聪明,只瞥了眼几个关键字,便已恍然大悟,同样强行按下火气,进入工作状态中特有的,趋近于绝对理智的状态当中。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半分钟的时间罢了。
在此期间,杜昂也挠挠头,讲述道:是这样的,我拿柴美思的手指头想要解锁她的那台爱疯,我记不得是7p还是8p了,好像是7p吧,黑色的,背面应该不是玻璃材质
演,继续演。祁烙扭转了心态,对于他的话唠也不那么排斥了,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暗想:说多错多,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