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可能。祁烙自问自答，自说自话，分析道：首先，按照他后来辨认照片的时候，已然认出了柴美思的身份，但仍旧否认，被我们看穿，然后迫于我的压力而

华钰幽幽的说道：你不用加那么多先决条件的

哦。祁烙颔首，接着说：简而言之，从他认出柴美思时说的话来分析，柴美思是邵宜的闺蜜，咱们要摸排邵宜的人际关系，自然会查到柴美思头上。

而他既然在杀人后，苦心积虑的隐瞒柴美思的身份，显然就是不想让我们查到她，自然得和我们打太极。

华钰点点头：表面上来看是这样。但仔细想想，又有些不对劲。咱们询问的是他和邵宜是否和谁有矛盾，有仇怨。

但柴美思是邵宜的闺蜜，就算有点儿争执，估计也仅仅只是小问题小矛盾罢了，在问及仇家的时候，他没必要苦心隐瞒才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认为，关于邵宜的死，他多少知道点内幕，甚至猜到了凶手是谁，而这个凶手，搞不好也与柴美思有关。换句话说，他要说出了怀疑的目标，就相当于顺手将柴美思的身份告诉了咱们。

祁烙想了想，赞同道：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心里有鬼，想着一旦将怀疑对象告诉我们，他自己的事儿也就瞒不住了，所以什么都不敢说，只顾着跟我们俩打太极。

还有。华钰脑洞已经打开了，思路可谓滔滔不绝，立马补充说：这个杜昂是在咱们到场，老窦走到他身边打算问话的时候，就突然开始装疯卖傻的，这一行为也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比较好理解一些：他怕咱们因邵宜而查到柴美思，进而查到他头上，于是就慌了，手足无措；

第二种可能比较复杂一些：他可能在那个时候就意识到，或者说猜到凶手大概是谁了，而且他猜测的这个凶手定然还与柴美思有关，所以不敢说，干脆来一出装中邪。

若是前者，没什么好说的。祁烙摇摇头道：若是后者，那这杜昂还算聪明，至少心如明镜似的，瞬间便猜到了凶手的身份。

华钰嘴角微微扬起，笑道：这说明，他要么跟凶手特别熟悉，非常了解他，要么对其畏惧交加，一出事就本能的想到了他。

祁烙眯起眼睛，说：要么是死仇，要么是柴美思的老公或者男朋友，要么是气钉枪连环杀手。

等明天提升他，直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既然他杀了柴美思这事儿已经暴露，那么我想他便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华钰摆摆手，说：

思路大概已经捋清楚了，就先照着这个方向往下查吧，这会儿已经太晚了，也实在不好调查，没什么效率，不如让老洪他们先休息休息。

嗯对了，从杜昂家中发现的凶器和涉案证据，得尽快完成鉴定工作，必要的话，通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