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你开玩笑。祁烙淡淡的说道,同时,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放在审讯桌上,手指一弹,照片便贴着桌面滑到了陈耳东的身前,并说:
受害人柴美思,女性,1993年3月生人,前几天时间刚过25周岁生日,我没说错吧?
陈耳东伸出颤抖的手,抓起照片看了一眼,便发出哇的一声,两眼眼泪无法抑制的落了下来。
所谓日久生情,不管这个日字有没有别的污污的含义,不管柴美思最开始接近陈耳东有什么目的,数年的相处下来,再加上陈耳东说的,她婚后还算勤俭贤惠,没再整什么幺蛾子出来,他俩之间多少有点感情。
哪怕陈耳东私生活异常混乱,还时不时的在外面乱搞,但心底里,还是认可了柴美思这个老婆。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养宠物,几年下来感情也相当深厚了。
见他这副模样,祁烙原本对他的鄙视之情也不由得减轻几分。但忽然想到在支队门口看到的,从他公文包中调出来的女式蕾丝内裤,他刚刚压抑下去的鄙视腾的一声又重新冒了出来,且火苗越窜越高。
p的!要这货觉得自己被坑了,心里头不痛快,和柴美思之间没有任何交情,在外头瞎搞的话,也就算了,柴美思欺骗感情、骗取婚姻在先,也算咎由自取。
但你丫明明有感情,打心底里把对方当老婆了,还在外头瞎搞,这踏马就说不过去了吧?简直是人渣、败类!把柴美思当啥了?生育的工具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如是想。
说实话,他的想法太过偏激了些,有点儿矫枉过正的味道,而且他自己也明白,自己这想法不太对,可就是抑制不住,对陈耳东的鄙视越来越深。
或许,也是受到第一印象的影响吧。
当厌恶一个人之后,连他呼吸都成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不管做什么,都觉得恶心欲呕。
不过,在办案子的过程中,身为执法人员,任何有失偏颇、公允的主观想法都得尽可能的压下去,不能任由其左右了自己的判断,这是最基本的底线要求和职业操守。
身为老刑警,祁烙也清楚自己应该怎么想、怎么做。即使此刻他扮演的是白脸,对他的鄙视之情和厌恶之情对审讯的影响降到了最低,但也很不可取。
毕竟演戏归演戏,假戏真做,或者真的带入了角色,从而影响判断,那可就真傻逼了。
于是,他干脆乖乖闭嘴,不发一言,同时桌底下的腿轻轻碰了碰华钰,将审讯的主导权交给相对而言在工作状态中更加理智的她。
与之配合多年的华钰,当然清楚她的意思,便等陈耳东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后,轻声问道:看陈先生的表现,受害者的身份应该是确认无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