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变得精明无比的陈耳东，华钰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

果然，能爬到这种程度的人，没几个傻子，否则那点拆迁款早就被败光了。

不过，精明的嫌疑人、知情人、受害者家属啥的，华钰见得也算比较多了，之所以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表现前后反差太大罢了。

她这会儿甚至忍不住怀疑，这家伙先前那副草包、讨好祁烙的模样是不是装的。

这么个家伙，哪可能简简单单被祁烙给吓住呢。

又哪可能肤浅的对刑警颐指气使。

他生意规模虽然不小，但实则也不大。这类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商人，压根达不到操控、绑架正至的程度，是最得看正斧部门脸色的一群人，在旁人或者基层派出所或许还能作威作福，但到了支队级别，哪还敢拽的。

或许，暴发户还会傻乎乎的认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也因此，祁烙和华钰一开始把陈耳东当成小老板暴发户。

但现在来看，他就算曾经是暴发户，这会儿也差不多洗尽铅华，一只脚踏入真正意义的中产阶级了，哪还能像曾经一样肤浅。

相反，他还刻意利用了自己身上的暴发户气质，以此作为假面具。而对于暴发户，大多数人在鄙视的同时，也蛮看不起的，他或许便是用这种手段，让人不知不觉间放松对他的戒备心。

商场如战场，华钰和祁烙虽然对此半点都不了解，毕竟隔行如隔山嘛，但也知道藏拙的事儿常有，虽然伪装成暴发户对他们而言有些匪夷所思，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那问题来了，陈耳东先前aashaash乃至到现在都在伪装aashaash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年来养成的与正斧部门、公安机构打交道的习惯，还是说，他与之前杜昂装木头一般，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念及此，华钰面色微霁，对眼前男人再也没半点轻视，提起了万二分的精神，故作淡然的问道：您认识杜昂？

不认识，没见过面吧？

我印象里头是没见过，也可能接我老婆的时候仓促间撇过那么两眼。反正嘛，这种人和我又不会有太大的交集，无非是我老婆和他认识而已，偏偏我老婆还非常不喜欢他，我也就懒得浪费脑细胞去记了。

我知道这个名字，还是因为我老婆和我提过很多次，跟我吐槽说这个男人怎么怎么渣，她闺蜜和他在一起简直是瞎了眼，还说他就是个凤凰男，是个妄想吃癞蛤蟆的天鹅呃呸，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嗯，她还说过，不论如何，就算拼上她跟她闺蜜之间的友情，也一定要拆散他们俩，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就这么被渣男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