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总队,审讯室内。
祁烙看着自己手腕上缠着的纱布,就气不打一处来。回想起抓捕时候的场景,也不免一阵后怕。
单对单,哪怕是单对多搏斗,他都不带怂的,但抓捕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惊险了,稍有不慎,他右手就得报废,甚至整个巴掌都被直接割裂、扯下来。
肢体被暴力撕扯断,接续的成功率本就比被锐器砍断后接续要低得多,再从六楼高度掉下去,恐怕得彻底报废了。到时候不说祁烙职业生涯就此告终,还会落得终身残废,连生活都大受影响。
如此,他怎能不后怕,又怎能不气?
越想,祁烙便越是愤怒,终于怒不可遏,左手狠狠的往审讯桌上拍了一巴掌,吼道:好你个家伙,跳楼?呵,老实说吧,身上背着几条命案?
对方低着头,摆出一副我就死不说话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来。
呵,不说是吧?好哇,那就不用说了。祁烙很不耐烦:劳资也没那么多功夫听你逼逼得得,爱咋咋地吧!
说着,他掏出对讲机,吼道:来个人,把这家伙给劳资压下去!劳资不审了!直接送去看守所!和里头那群待判的重刑犯说一声,给老子好好照顾照顾这家伙,算他们立功!
这不太好吧?对讲机那头的刑警迟疑了片刻。
祁烙暴怒:你踏马别管那么多,劳资是刑侦总队的一把手,我说了算!差点害死劳资,我还不能整一整他了?按我说的做,出事了我顶着,弄死了算我的!
这
听不懂我的话了?再嘚嘚劳资扒了你警服,让你滚回老家去种地!
说着,他将对讲机一甩,转起身来就要走。身旁的华钰见此,立马拉住他说:老祁,别这样,生气不顶用,让人好好照顾照顾他就得了,咱们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
反正他就算要投诉也没有用,搞他的是犯人又不是我们,他抓不住任何证据的。里头那群穷凶极恶的家伙,为了立功,肯定好好教这家伙做人,你熄熄火啊。
听华钰这么一说,那家伙慌了。
之前,祁烙在对着对讲机吼的时候,他都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觉得祁烙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他虽然不懂法,但多少有些了解,觉得祁烙绝对不敢那么做的。
但华钰在边上一解释,他忽然发现,祁烙真要这么做,他一点辙都没有,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敢又有什么不敢的?
想到这儿,他便慌了。
等民警开门走进审讯室,打开他身前的挡板要押着他往外走的时候,他彻底手足无措,赶紧着急的吼道:等等,我说!我说!
劳资不听!祁烙挥手:带走!快特么的给我带走!
别,我说!我都招了,我还有同伙!对,我还有你们没抓到的同伙,不是那个司机!他语无伦次,但似乎终于抓到了一条关键,立马说:给我一个钟不,半个钟,我把我知道的全都招出来!
嗯?祁烙眉头一皱,似乎是在纠结,但过了片刻后,摆摆手:我说了,不听,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