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身子一僵。
老先生,您不需要顾虑,如实说就可以了。华钰立马好言宽慰:或者,是不是有人在威胁您什么?
没有。李兴别过头去,叹了口气,说:是,我承认,我老早就认识薛辛了。
能说说具体怎么认识的吗?
我不全是在骗你们,我有一次,真的扭到腰了,是他把我送到附近的诊所取得,大概是两三年前吧,那个时候,他还只读初一。
那段时间,我请了三天的病假,请假记录应该还在我单位里面,你们可以去查。而从那时候起,我和薛辛就算认识了,每次路过,他都会和我打打招呼,有时候,还会买点小零食什么的,分给我吃呢。
我说过了,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了。
华钰沉默片刻,又一次问了刚刚的问题:那,三十号那天,您有看到什么特殊情况吗?
没有。李兴叹口气,说:是,我当时就在那一块附近,但不意味着我就一定得看到点什么吧?那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坐在边上休息抽根烟,也有很大一块盲点啊。
那我换一种问法。华钰无奈,只得问的更加具体一点,说:那天傍晚,您看到薛辛了吗?
李兴再次沉默,低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看到了,他还和我打招呼呢。
再然后呢?华钰循循善诱,用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来套话,问道:您看见他摔了吗?
李兴猛地抬起头,有些错愕,显然没料到警方竟然掌握了如此详细的线索。又过了片刻,才说:看到了,摔的挺严重的,波棱盖儿都撸吐露皮了。
e这话您从哪学的?
电视上。反正就是膝盖磨破了的意思呗,挺严重的。
那,您知道他是怎么摔的吗?
具体的不清楚,是压到石子了还是怎么着
一边说,他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华钰和祁烙的脸色,见他俩皱眉,立马改口并补充道:
哦,我想起来了,他当时耍帅呢,两手环胸,故意不去抓车龙头把手,这个时候,巷子里正好跑出来一个人,他一着急,但哪里还反应得过来哦,就摔跤了。
祁烙冷哼一声:这事儿不挺特殊的吗?之前你怎么不肯说?
嗨呀,骑车摔跤太常见了吧?要这都算特殊情况,那特殊情况怕是多了去咯。他依旧在打哈哈。
祁烙再次冷哼一声,也懒得揪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