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号那天,值班的果然不是丁振。祁烙轻声回答:而是一名叫沈祝的电力工程师。
噢?华钰说:难不成,是沈祝找他换班了?
应该不是。祁烙摇头:你忘了他日记写的吗?说的是那天忽然安排他值班,而非有人与他换班。
但闫老又说了,他并没有更改过他的值班计划。而整个工程部,都是闫老说了算,他说没有更改,其他人也没有权限改,这点与他日记内容相矛盾,得重视。
要么,闫老在说谎,但这个可能性应该不高,我们刚刚接触过闫老,我不认为他有问题;要么,丁振想提醒我们的并非是值班本身,而是当天值班的人。
华钰眼珠子转了转,没想太明白,便耸肩说:既然如此,咱们直接去问问这个沈祝?
祁烙摇头:嘛,先不急,否则又一次打电话给钱有辉,他怕是会有意见的。再说,刚看完值班表就找上沈祝,可能会被怀疑。
那,去问问丁振的同事?
分头行动吧。祁烙想了想,说:我去问丁振同事,你去问问他老婆。不过,他老婆昨晚刚知道他的死讯,受到的打击很大,这会儿状态恐怕不是太好,你得注意点。
成。
十五分钟后,华钰来到丁振宿舍门口,深吸口气后,叩响了房门。
哪位?
办案民警。华钰说:来向您了解下情况。
不一会儿,门开了。
门后边站着一个看不太出年龄的女人。
根据资料,丁振的老婆叶雯雯今年才四十一岁,但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五十岁都不止。
可能是由于长期操劳家务的原因,她脸色有些发黄,身材略微走样,双手也被洗洁精、洗衣粉侵蚀的有些严重。再加上,她之前一直当月嫂,是个服侍人的活,想来也不轻松。
因此,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许多。当然,如果她是丁振老婆的话。不过,能住在丁振宿舍的女人,不是他老婆还能是谁?
此时此刻,女人双目通红,有些肿,显然前段时间落了不少眼泪。
女人很快将华钰引进屋,坐在木沙发边上。华钰留意到,她脚步有些飘。不过一想,哭可是个体力活,她大哭了好几场,身上无力也是正常的。
女人正要烧水泡茶,华钰赶紧叫住她,说:不用麻烦了,我就来向您询问几件事,不需要客气。请问,您是丁振的什么人?
我是他老婆。女人回答道,双眼中再次泛起些许水雾,说:我叫叶雯雯。
好的。华钰点头:那么,请问叶女士,您丈夫丁振,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