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还不简单么。周耀辉撇撇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开银行卡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和银行那边的人混熟了,自然好办。
我是咱们化工厂的财务,成天跟银行打交道,开办工资卡,公司转账,公司存款、划款之类的,都是走他们网点,从我这吃的提成就不少了,这么点小小的面子,还是得给我的嘛。
说实话,和他们网点混的这么熟,我又带着身份证复印件,别说一张卡,一百张卡他们都会给我开。
本来嘛,我是开卡,又不是从别人家银行卡里提钱,也不是冻结他们账户啥的,没损失啊,也不至于出别的什么事儿啊,他们哪里会在意那么多。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华钰扶额,表示涨姿势了。随后,她又问:我问你答,其实挺无聊挺无趣的。这样吧,你知道多少事儿,一并交代了。
那我这算不算立功?周耀辉说:算不算有重大悔罪表现?
算立功,但悔罪表现,得看你自己的态度。华钰说:我刚刚就和你说过,我能做的,只是在审讯记录上写上你是否配合我们,是否有立功表现。至于具体怎么判,我无权做主。
这种话,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了,要配合就乖乖配合,不想配合就算了,你当时菜市场呢?还可以讨价还价的?
我明白了。周耀辉低下头去,说:我知道的事情其实不多,毕竟所有的事,都是霍易启让我去干的。
那个丁振,我确实接触过,如果他就是从我这拿走那张卡片的中年秃顶男人的话。
华钰想了想,丁振确实有些秃顶,看样子应该不会错了,便问:说说看,你们见过几次面?
就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是三月十七号那天,周末,下午五点多六点左右吧,我和他在旺达电影院碰的面,然后去了一家咖啡厅,点了杯咖啡,然后我把卡交给他,就坐着无聊的玩手机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霍易启还让我带给他一句话: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具体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应该就是这个。
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是个带话的人,反正肯定没什么好事儿呗,红枣加大棒,威逼利诱,霍易启的惯用手法。然后我就一边玩手机,一边熬时间。
熬时间?华钰奇怪的问道。
对啊,霍易启让我等到六点半,准时带目标去西山广场,把人带到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了。目标应该就是丁振吧。他挺无趣的,接过卡就一句话都不说,坐在那里默默发呆。
我一开始还挺怕他问我什么事儿的,毕竟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我也怕说多了会犯错,看他一言不发,我反倒放心了不少。但到后边,真的好无聊,毕竟当时离六点半还有一个来小时呢,只能玩手机了。
华钰打量了他一会儿,片刻间也无法摸透他是真的不知道具体经过,还是只想以此减轻自己的罪责,将责任都推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