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常毅宏眼神有些茫然,回忆了一会儿后,才说:我打开了那排麻药,小熊一人注射了一支,母熊注射了两支,毕竟我看它这么大麻醉药效和体重相关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瓶子就扔在那个角落,你们可以看看,我没有说谎。
华钰走到他指着的那个角落,找到了那一堆注射器和药瓶,点头说:常局的确没有说谎。不过,两瓶这个剂量的麻醉,相对于这头目测体重在三百公斤左右的母熊,远远不够,最多让它睡一个多小时,考虑到抗药性,它被麻醉的时间更短。
两个小时前,它体内的麻药应该还没被代谢完毕,又被你补了两针,累计起来的药物,被它刚刚代谢完毕,体内药物血含量降低在麻醉阈值之下,它便醒了过来,暴起伤人。
宗超依旧不依不饶,说:可麻醉剂量的多少,我们之前早就说好了的,常局,你没理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说好了?不可能啊!常毅宏摇头:我能肯定,你们绝对没有和我说过!而且,我说我值班的时候,你们也只问过我会不会静脉注射,我说会,还给你们示范了下,你们就放心去睡觉了,绝对没和我提过剂量!
是吗?宗超皱眉。
这时候,老赖忽然上前一步,说:我可以证明常局的话。咱们之前都没想过将给这头母熊补麻醉的任务交给常局过,所以,麻醉剂量多少的事,只是咱们仨,还有你和老席、祁队跟华科长知道,常局还有孔队是不清楚的。
这样吗?宗超长呼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愿意相信常毅宏这位老领导真的是内鬼,常毅宏平时的作风,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很是佩服。
只不过,刚刚他的确是唯一的嫌疑人,再加上孔元志生死未卜,他暴怒之下,不得不怀疑他,怒目以对。
此刻误会解开,他立刻道歉:常局,抱歉,我不应该怀疑你。
没什么。常毅宏摇摇头,但这个动作牵扯到了前胸的伤口,当即抽了口冷气,皱着眉说:你的心情我理解,如果咱俩交换,恐怕我也会以为你是内鬼的。
祁烙走上前来打圆场,说:是啊,这场误会既然解开了,也就过去了。只可惜老孔他
唉!常毅宏叹气:我的一个疏忽,竟然害的老孔丢了性命,我实在是
华钰则沉默的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想:这真的只是常局的疏忽吗?还是早有预谋?为什么他辩解的时候表现的如此着急,但言辞之间条理却非常的清晰,一点都不混乱呢?按照道理来说,在那种情况下,他不该语无伦次吗?
还有,昨晚临睡前听到的那声叹息,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确实叹气了?那为什么叹气呢?犹豫?惋惜?
她想不明白,因此眉头锁的老高。
这时,祁烙忽然转过身,看到了她的表情,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时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她眉头立马便舒展开了,她明白,祁烙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也有同样的怀疑。只不过,大伙儿现在都在一个屋檐下,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说出口,不要表现出来的好。
毕竟,他们之前怀疑过孔元志,但事实证明,孔元志不是,也不可能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