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母熊醒了之后。祁烙说:别看他被打伤,且伤势看上去非常严重的模样,但实际上并无大碍,只是失去了作战能力罢了,依旧能走能跳,这点非常奇怪。
寻常人被母熊这么拍一下,不死都得残疾了,但他伤势却并不重,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早有准备?
可他毕竟受了伤。华钰说。
那又怎样?祁烙一挑眉,说:如果我是内鬼,并且计划着让母熊醒过来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受伤的。
毕竟他是值班者,负责给母熊注射麻醉,如果他毫发无伤,那不管他解释的多么完美,大家多少都会对他产生一定的怀疑,到那个时候,他局长的身份可就不好使了。
但是,如果他自己也受了伤,甚至是第一个受伤的,那么,他只要提供个稍微合理一点儿的解释,大伙儿自然便会选择相信他,因为他也是这起意外的是受害者之一,甚至还是第一个被攻击的。
大家都有个思维定式,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设计,那么他又怎么会受伤呢?相反,他受伤了,多少可以说明这一切不是他的安排。
好了,扯远了,绕回来说。祁烙烟瘾犯了,摸了摸口袋,掏出烟来,但转念一想,香烟多少会暴露他们的行踪,目前还无法保证海岛上除了他们一行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存在,因此,他又轻轻咬牙,将烟放回口袋。
舔了舔嘴唇后,他继续说:怀疑常毅宏,其实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是一种感觉罢了。而有了这种感觉之后,会想下他的所作所为,就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奇怪。
比如在山洞当中,他说他给母熊注射了两针麻醉,这说明,他是清楚知道麻醉剂量和体重挂钩这回事的。既然清楚,那他为什么又只注射了两针?这无疑有点不合理。
而且,常毅宏这个人,我了解过,心思相当缜密,否则也不可能从基层民警爬到如今局长的位置。这种人,怎么可能在值班的时候不问清楚究竟要给母熊注射多大的麻醉剂量呢?
就算其余人疏忽忘了和他说,他也不可能不问。就算真的忘了问,稳妥起见,他至少应该给母熊注射个四五针麻醉才对的吧?但偏偏他没有这么做,反而犯下了许多致命的错误。
还有,别忘了,我们其实所有人都吃不太准到底要给母熊注射多大剂量的麻醉,因此,一直有派人盯着那头母熊,只要它稍微有点儿醒转的迹象,就立马补上一针,按理,即使他之前注射的麻醉的量不够,母熊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
而偏偏在母熊醒转前后,他有意无意的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导致根本没有人关注到母熊。
华钰一愣,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点头说:好像还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儿,我竟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也只是事后诸葛亮罢了。祁烙苦笑着摇摇头说:要早发现问题的话,老孔也不至于断臂重伤。
还有,你仔细想想当时常毅宏的站位,他站的位置,距离母熊最近,因此,母熊醒过来之后,大概率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并向他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