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寒暄完,司韶不耐烦应付太子的表面关心实则试探的场面话,说了句失陪便转身带着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景詹全程微笑点头跟在司韶身后,充当一个合格的副官,这会儿终于能歇一歇,紧绷的精神也缓和了一些。
另一边太子眼神平静地注视着两人的离开,随后对身边的随从点头示意了下,随从会意,很快便离开宴会厅。
两人坐下没多久,就有侍者从他们身边经过,景詹一开始没注意,但当那侍者被人撞了一下,随后托盘里的酒全部向他洒来时,他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由于司韶坐在景詹另一边,因此只来得及勾着人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但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溅湿了一些。
侍者见闯了大祸,脸色惨白,连连道歉,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还企图找到刚才那个撞他的人。
“没事。”
这件事明显和侍者没关系,景詹摆摆手让侍者离开,不然再待下去身边已经黑脸的司韶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他。
“就是被撒了一点酒,没什么事。”
景詹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怕司韶当场发作最后不好收场,只能出声劝道。
这边的动静很快把太子引了过来,太子带着一脸真诚歉意上前:“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老幺还有你的副官衣服都湿了,不介意的话先上楼换身衣服吧?”
景詹腰间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司韶为了护着他袖子也湿了大半,现在这样的确该按照太子所说的上楼换身衣服再下来,但景詹却犹豫了,万一这是太子设的局,上去了就等于中圈套了。
但又不能拒绝后直接离开,一时间景詹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过旁边的司韶却没太多顾忌,拉着他起身后脸色冰冷地对太子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没搭理太子的挽留,带着人直接回了自己家。
景詹在路上就已经感觉到被酒渍浸湿的地方有些发热,等到了地方,热度已经蔓延至全身。
心里暗道一声糟糕,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中招了。
被热意侵袭的他眼神朦胧,感受到身边扶着自己的司韶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凉意,就下意识地贴了上去。
突然被抱了个满怀的司韶浑身一僵,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正像猫一样蹭着自己脖子的人,喉结动了动,声音微哑道:“别动,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