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宸戋面无表情侧开视线,对着空气下令道,来人,马上将九皇子给本相带下去。
话落,立即凭空冒出来两名侍卫。东玄绪侧头偷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越发往云止怀中缩,云哥哥,绪儿想要与你在一起
绪儿乖,先去休息。云哥哥等一下就去陪你,好吗?云止安抚。
片刻,侍卫便将东玄绪给带了下去。云止明显感觉到胸前的湿润,那是东玄绪的眼泪。从东玄绪的颤抖中,她清晰感觉到东玄绪的害怕。沉默了一下后,终对着宫宸戋直言问道,这半年,你都去哪了?
这个,你不必知道。宫宸戋负手而立,音声显得有些淡漠。
是我不必知道,还是你不想说?
云止坐在不动,虽早已经告诉过自己,也跟自己说过,要给宫宸戋一点时间,等到他愿意主动跟她说。可是,这一刻,亲耳听得宫宸戋那一言,心中还是徒觉一股说不出的不舒服、还有难受。
夜风,席卷而来。已经入冬,每一缕都沁心寒冷。
犹记得,初遇宫宸戋时,也是在冬日。这一刻,云止清晰感觉到了他那个时候的冷漠。
阿止,不要问。宫宸戋听出云止话中那一丝淡漠,片刻的沉默后,缓慢迈步走近。然后,在云止的面前屈膝蹲下,单膝微触瓦砖,认真道,莫要问,那些都已成为过去,并不重要。
云止望着面前的宫宸戋,从他的语气中,她明显听出了一丝回避的味道。显然,他非常不想提起。
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原因。阿止,后面的路,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有我在,我断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只要记住,此一生,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宫宸戋紧紧的握住云止的双手,一句话,柔若春风飘拂开去。关于那半年的一切,甚至是关于他的过去,他都不想让她知道。刚才,她试探着问东玄绪,他竟从未有过的紧张。
云止抿唇不语,反手握紧了宫宸戋的手。他到底在逃避什么?又害怕她知道什么?
半响,云止转开话题说道,东方卜他,已经与三国达成了协议,想要利用三国一起来对付你。
宫宸戋闻言,薄唇淡笑一勾,放开云止站起身道,此事,我已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今日为何还要云止脱口反问。而随着宫宸戋的起身,她只能仰头望他。
我在等,等一个人出来。负手而立,宫宸戋望着前方的漆黑夜幕开口。
云止想了想,片刻,试探性的开口道,是花千色?
宫宸戋没有回答,算是缄默。
云止见此,再问,你与花千色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这个疑惑,她原本今天想问花千叶的,可东方卜突然派人来,让她只能先暂缓缓。
没什么恩怨。宫宸戋同样不想多说。当年,他应该再补上一剑的。
云止听着,起身便走,既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她为他担心不已,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跟她说、瞒着她,她真不知还可以说什么。
宫宸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今夜,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同一时刻,皇宫的御书房中。
一袭妖冶红衣无声无息出现,翩然落座在一旁的座椅之上。
坐在御座前批阅奏折的东方卜,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进入,抬头望去。淡笑道,果不出花宫主所料,宫宸戋确实答应了西楚国的求和。
当然,他此刻,恐怕正在等着本宫现身呢。妖冶红衣之人勾唇笑道。
花宫主,朕很好奇,如今的你若是与宫宸戋单独一较高下,不知会是谁在武功上更胜一筹?东方卜略显好奇道。
东清帝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妖冶红衣之人再一勾唇,笑容妖靥如画。这一盘棋,究竟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这么多年了,或许,是该时候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