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榆说完,从叶慕雪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留情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叶慕雪整个人都僵住了,为什么母亲要赶她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开始思考,赵榆出现异常行为的时间,好像是从那个男人被打的第二天开始的。
说起这次,叶慕雪又奇怪,那个男人为何没来找她们母女俩的麻烦。
照理说被打了,肯定会带人来寻事。
可那次后,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影子。
母亲也是,就一点儿都不担心那个男人的报复吗?
如此种种,实在是让她怎么想怎么奇怪,但她却摸不透其中的缘由。
带着困惑,叶慕雪也走回了卧室。
进了卧室后,她走到阳台去眺望风景。
不多时,她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工装,大概四十出头的男子在她这栋别墅的围墙外鬼鬼祟祟地打量。
男子看了看,又快步离开了。
叶慕雪心头泛起惊慌,这人不会是来踩点偷东西的吧?
她赶忙去跟赵榆讲。
赵榆趴在床上,全身都呈现一种疲惫不堪的状态。
听到叶慕雪的敲门声,她没有想去给她开门的打算。
在她看来,叶慕雪大概是想再劝她一起走。
这样更不能开门了,只有自己现在心狠一点,小雪才能安稳过一生。
叶慕雪见自己敲了这么久,赵榆还是不开门,便直接对着门喊道:
“妈,刚才我看有人在外面打探我们这栋房子,我觉得可能是小偷。”
里面的赵榆一听这,混沌的脑壳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连忙下床,开门具体情况。
叶慕雪简单地跟她说了下自己刚才看到的。
“妈,怎么办?要不要等会儿晚上蹲他,然后报警。”
叶慕雪的想法是,定要给这人颜色看看。
“不行。”赵榆听到“报警”二字,头皮就感觉一阵发麻。
绝不能报警。
“我怕报警了,这人出来后报复我们。”赵榆补充道。
叶慕雪被赵榆搞得烦了,冷着脸说:“到时候搬家不就行了吗?上次那个男人你都不担心来报复,这次怎么又担心起来了?”
“那不一样,上次那个我已经赔了他钱,所以才没来。”赵榆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次就直接让这人来偷吗?”
叶慕雪给了赵榆一个无语的眼神。
赵榆一时语噎。
“我不管了,随便你,他要来偷就来吧。”叶慕雪浑身带着火气离开了赵榆的视线。
赵榆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很快到了这天夜晚。
叶慕雪在卧室开着灯,喝着咖啡,紧张地注意着别墅内可能传来的声音。
她害怕小偷来了,万一见色起意,对她图谋不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此刻在心里埋怨起赵榆来,要是听自己的,搬到其它地方住,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算了,既然母亲不愿意走,那自己也不勉强,明天就走算了。
叶慕雪在心里暗暗计划着。
这一夜,她一直开着灯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赵榆打过招呼后,早饭都没吃就离开了别墅大门。
昨天在他家门口打探的男子偷偷看见她走了,嘴角不禁浮现出了笑意。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男子偷偷翻墙进了赵榆别墅的后院。
脚才落地,他就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好臭啊。”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手电筒脚步轻巧地向着窗户挨个儿查看。
寻找最适合自己下手的那一扇。
很快,男子蹑手蹑脚地沿着墙根儿摸索到了自己的目标。
他从口袋里掏出工具,就开始开窗。
等他刚好打开窗户的一瞬间,天空中忽然炸开一道闪电,接着刺耳的“噼啪”声传来。
他吓得手里的工具都掉落在了墙边。
“看来不宜下手,快下雨了。”
男子心里念叨着,随即弯腰捡起自己掉下的工具,打算从来的地方翻出院子。
他拿着手电筒晃了晃地上,就被一个地方给吸引了。
“那里是埋了什么东西吗?”
男子寻着臭味,带着好奇,走近了那个有挖土痕迹的那块。
近了,他抬脚试探性地踩了踩散发着恶臭的土地。
他才一踩,那块地直接塌陷了一块儿。
“嗯,什么鬼?”
男子疑惑的眼神落在了松散的泥土中露出来的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上。
等他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清是什么东西后,直接被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天空中的闪电声和雷声混合在一起,哗啦啦的雨声也随之传来。
男子捂着嘴喘着大气,拼了命浑身颤抖地站起来,往围墙那边走去。
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会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自己要是被屋主发现了,也会落得埋进土里的下场。
男子走到围墙下面,想翻过墙,可他实在是被吓到了,此刻根本没有力气翻墙而走。
怎么办?
大雨无情地打在男子的身体上,他关了手电筒背靠着墙站着,考虑一会儿后,咬牙,从衣服内里的兜儿里拿出水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他不想死,所以这是被好的选择。
······
北市第二天的头条直接就炸了。
“小偷自己报警求抓,竟是为了求生存。”
叶纾白好奇地点开,里面是段打了马赛克地采访。
记者:为什么你要自己报警。
小偷满是惊恐地回答:我不想,跟我看到的尸体一样,太可怕了。我觉得那种情况,只有警察能救我。
记者: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小偷:就是······
叶纾白返回热热点,看第二条,题目是:“杀人藏尸后院的妇人”。
照片是今早一早被抓获的某赵姓犯罪嫌疑人。
叶纾白觉得这人虽然眼睛打了马赛克,但整个人都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敲着额头思考了几秒,眼睛陡然睁大,这是···赵榆。
阿纾,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厉言端着汤过来,问到坐在饭桌前惊讶的她。
叶纾白赶紧回神,把手机递给他看。
“不足为奇。”厉言看完,评价道。
在他看来,能对阿纾那么恶毒的人,杀人什么的,很正常了。
“你说是蓄意杀人还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