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又是好一会儿后，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平复下来，司南昀才道：“安陵沁和北野漠呢？我之前是怎么交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办的？是我对你太好了是吧？”

“不是。”

“不是？我看就是。舒珍媛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还记得我说过些什么吗？我这里，只需要有用的人，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价值，那么，以后就不必再来了。”

“可……是……”那人想要反驳，但是，他的话才刚出口，就感受到了司南昀如看死人般看着他的双眼，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袭卷全身，原本到口的反驳，生生变成了肯定。

他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必须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司南昀起身走到舒珍媛面前，扬手，重重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舒珍媛身体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咔”的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她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司南昀闪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舒珍媛：“现在，可清醒了？”

很是平静的询问，却给人一种无比危险的感觉。

舒珍媛身体一阵阵紧缩，她很想逃，可是，她伤得太重，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别说逃离，便是呼吸都是痛的。

她红着眼看司南昀，想要说话，可一开口，又是说不出的难受，一个字吐不出来，只剩下呼呼地喘息。

“难受？”司南昀低声道。

舒珍媛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司南昀，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南昀说：“难受就对了，是不是出卖我了？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吗？胆敢出卖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没有。”舒珍媛低声道。

她出卖了，但她也只是想要活着啊，她想活，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如此逼她？她有什么错？

对，她没有错，不管是谁，遇到她那样的情况，都会毫不犹豫地像她那样选择的。

如果她不说的话，那她早就死了，她怎么能死呢？

司南昀紧紧盯着舒珍媛，那深邃而又充满杀意的眸，让舒珍媛一阵阵头皮发毛，她甚至毫不怀疑，司南昀会杀了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现场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又诡异，让人心中无端生起一起说不出的紧张感来。

空气的流动速度似乎都渐渐变缓，那压抑而又令人窒息的感觉，几乎将舒珍媛给逼疯，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舒珍媛浑身冷汗，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疼的，一张小脸惨白得让人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舒珍媛以为司南昀要将她弄死的时候，司南昀开口了：“你背叛我，将我出卖给了安陵沁，正好，那我就拿你为引，将安陵沁他们引出来好了，你猜，她会不会为了你付出些什么？”

舒珍媛本能摇头，司南昀一脚踩在她的脸上，一脸狰狞：“是啊！你明知道她不会为你付出什么，不过就是小小地威胁一下你，你居然就抗不住，把我卖了个干净？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遇到情况，该怎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