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想想……看春晚?”
“春晚……春节晚会吗?我好像有听说过。我小时候过新年,也会和妈妈看日本的红白歌会。”
“应该跟那个差不多。”
“那你们的春晚都播了什么?”
“唱歌吧,一到十二点都会唱《难忘今宵》。”
“那你唱给我听。”
“你这人怎么那么事儿呢?”
“事儿,是什么意思?”女特务平翘舌说得很不好,用很拙劣的口音模仿你的儿化音,你被她逗笑了。
“就是你这个人很麻烦的意思。”
“哦,”女特务假装没听懂,继续转移话题:
“那篝火呢?你们春节不围着篝火跳舞吗?”
“你记错了,那是少数民族的火把节。”
“哦……”女特务认真地点点头:
“那你还是给我唱难忘今宵吧?”
你沉默了。叹了口气,回忆着脑子里的旋律,小声唱了出来:
“难忘,今宵,难忘金宵,难忘,今宵,难忘金宵……”
你只记得那么两句了,唱罢便问:“怎么样?”
女特务沉默了一阵:
“that’s……kindof……esshiningthrough,
当阳光照耀时,
tokethoserainboetothosewhowait,
耐心等待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nottothosewhowaittoote,
但不是那些等的太晚的人,
wegottogoforallweknow,
我们必须得因为我们所知道的一切而离去,
…
她笑起来时有很是整齐的牙齿,玫红色的嘴唇,连热情洋溢的头发都在跃动。当视野渐渐拉远,这团篝火这片村庄,也是地球上坚定闪耀的星星。这一切都随着音乐声消融在明艳的火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