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别想了。林喆毫不留情地嘲讽他:老板要她还有用的,要是出了岔子,你担待得起?
也是。司机一点头:这女人的男人的确把咱们坑得够惨,咱们是该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当然。林喆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不光是陈贤跟他的,还有他自己跟他们的。
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憋屈了这么久,他们也该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安悠束发觉车子开往的方向不对时,路两边的景色已经不仅很陌生,甚至于有些荒芜了。
小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可安悠束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还语带不满道:我要去的是睿逸那儿的医院,你不会连自己家的医院都不知道在哪儿吧?
没错啊。陈芸语气很无辜:我记得很清楚,我就是要带你去那儿啊。
安悠束眯起了眼睛:可这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医院会在的地方,你是在哄我吗小姐?
怎么敢呢。陈芸把着方向盘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在这块没什么人的路上竟然显得有些瘆人:我哄谁都不敢哄你啊安小姐,你可是我很重要的人呢。
大概是一孕傻三年,安悠束一时竟然没听出她口气里的诡异,自动把她这句话理解为重要的客人,反而颐指气使道:知道你还不好好走?要是不知道路就打开导航找,怎么跟瞎猫撞死耗子似的?
喀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断掉了,安悠束还没找到声音来源,陈芸已经淡淡开口。
您放心,我知道路,没有错的。陈芸抬头眺望了一下远方的场景,嘴角勾起来。
很快就到您该去的地方了,放心吧。
与此同时,安悠束终于找到了那声小小的喀的来源,是从方向盘上发出来的。
她一眼看过去,立刻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你、你的手她瞪大眼睛,甚至开始结巴起来。
你说这个?陈芸一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没事儿。
只见她抓着方向盘的手上有片血红色,食指指甲处正冒着血,染红了指缝,甚至还有一些血流到了方向盘上。
不过就是指甲断了而已。陈芸不以为然道: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啊。
安悠束皱起眉,别过头:我现在见不得血,别让我看这个。
说着还捂了下嘴,看起来就像是要吐似的。
陈芸一笑,没有接茬。
安悠束正看着外面,一点都没看到她眼里的寒光。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指尖一点小小的血光而已。
要是连这个都承受不住,那一会你可怎么办呀?
想到这里,陈芸眼睛里露出诡异的光芒,脚再一次踩下了油门,看起来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与此同时,江树看着车在路上走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车前的屏幕,右耳朵上戴着一副小小的无线耳机。
安悠束和陈芸的对话都落在了他耳里,他忍不住替安悠束着急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她的语气都那么不自然了,居然还没有听出来!
江树知道那辆车此刻的位置,但是他不敢擅自跟上,因为陈芸并没有告诉他地址,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就在这时,他左耳上戴着的那只有线耳机里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江树头也不抬,滑开右手边的手机。
喂,怎么了?
江树!莫楠梓急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声音有些高,震得他感觉耳膜都震动了:把陈芸更好了,必要的时候我们用得着她!
江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同寻常,不由坐直了身子: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莫楠梓顿了一顿:小予被陈贤抓起来了。
什么?江树失声道:怎么会?她不是好好的在安南呆着呢么?
咚的一声,似乎是莫楠梓捶上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起来她是真的绑了。
不等江树再问,莫楠梓就急忙道:所以你把陈芸看好了,一定不能让他丢,必要的时候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我给你的东西,该用的时候就用上吧。
江树悚然一惊,坐直了身子,语气严肃:嗯,我知道。
电话被挂断了,他下意识看向车里的储物箱。
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把手枪。
哗的一声轻响,一股让人窒息的冰冷兜头落下。
咳咳尹钰予被冻得意识回笼,伴随着一阵停不下来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