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瑶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眼神,
道:我、我上次是因为进古墓前就很累了,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累倒!
如今天璇斋陈掌门不就是令尊吗,怎么不是小姐?展垣暗暗好笑,道:陈姑娘少年英杰,是在下唐突了。
陈思瑶哪里听不出来展垣只是随口回答,就要再澄清两句,却听展垣道:停。
总算因为前方没有尸体探路,两人速度不快,陈思瑶这才没有再撞上去。
不待陈思瑶问,展垣便道:陈姑娘,水晶借在下一用。
她闻言递过水晶,问道:怎么了?
展垣举起水晶照去,道:此处有打斗痕迹。
陈思瑶顺着展垣晃来晃去的光看去,果然见到墙上有点点血迹,不禁有些紧张。
能超前盘龙谷这些乙组门派和方才那些散修高手的,自然便是九阳派。
这些血迹可能是九阳派留下的,也可能是她的师弟师妹。
随着光照东看西瞧,慢步前进,最后展垣的光停在一处。
那是一具死尸低着头坐在墙边,没有明显外伤,却七孔流血,死状可怖。
陈思瑶忽然瞧见,差点失声尖叫,好在进入古墓后的种种场景都比这个可怕,这才忍住声音。
还好她有忍住,否则得换展垣也吓一跳,他走近尸首看了两眼,笑道:此人应是被九阳派打退,最后死于暗劲内伤,陈姑娘不必担心。
附近有死人,陈思瑶可不敢一个人待在一旁,连忙跟在展垣身侧,便听他道:此人肤色未变、鲜血未干,应死不久,看来我们快追上九阳派了。
陈思瑶看着展垣,心道:这人果然是魔教之流,忽然瞧见尸体还像没事人一样。
不过想到终于可以和师弟妹见面,陈思瑶一扫心中阴霾,有些期待。
便这么慢慢走着,打斗痕迹渐少,反而有看到几滩血迹,应该是战后伤者所躺之处,她又不禁有些担心。
忽然,前方展垣停下身子,一动不动。
陈思瑶心不在焉,险些又撞上去,不禁问道:怎么了?
展垣没有答话,仍是这么站着。
陈思瑶有些害怕的顺着光照处看去,却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奇道:怎么了,你倒是说说话呀。
没想到展垣仍然没有回答,陈思瑶不免有些害怕,拉了拉展垣的袖子,喊道:喂、你、展垣,你怎么了?
展垣一顿,总算转过身子。
陈思瑶一见展垣的脸,微微抽了口凉气。
虽看不出来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陈思瑶很清楚能感受到展垣的表情不对。
即便一路上展垣都是那副谦逊有礼的公子模样,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些许展垣背后的漠然。
对很多东西都不在意的漠然。
那是一种外热内冷的、很奇异的感觉。
可是现在,那一份冷忽然不见了。
茗儿?
一听见这个没听过的名字,陈思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连忙内视,却发现自己体内真元平稳,半点也没有受到魂术影响。虽不明白为何自己没事,展垣却中了招,此时先把对方打醒才是最重要的。
却没想到她还未动手,便听展垣一声笑叹,道:是魂术吧?
他怎么醒的这么快?陈思瑶一愣,,随即恍然,心道:对了,他的心上人嫁人了。
可她松的这口气都还没呼出来,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展垣忽然一把抱了上来。
这一抱把她吓傻了,全身猛然一抖,接着脑袋像断线一般,什么也没办法思考,一片空白。
展垣紧紧抱着岳茗,笑道:哪怕是魂术,能这样抱着你,也好。
他一直觉得自己放下了、释怀了,可以勇敢的面对明天了。
直到看见岳茗的那一霎,他才明白,他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还是活在建洪五百一十一年的那个晚上,一天也没有过。
便这么抱了半晌,他正打算开口,却被岳茗一把推开。
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