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不可以。
念儿哭丧着脸,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吧,那如果被拆穿了,你不能连累我。
金溪儿眯着眼睛看着小家伙一脸担忧不甘的脸,心里不禁感慨他这是把孩子训练成什么模式了,为什么怕他怕到这么怂样,竟敢六亲不认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和他讨论关于教育的问题了,此时此刻,她完全想不到,漓念的教育问题一直都被分离教育,日后她要算账,可就不是漓月一个人的问题了。
几乎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匆匆赶回了王城,日夜兼程的疲惫感让金溪儿一病不起,漓月心疼坏了,看着躺在床上,油盐不进的小人苍白柔弱的模样,心里悔恨万分,不该这么不管不顾的赶路,忽略了她本就虚弱的身体,看着她吃什么吐什么,心里一抽抽的疼,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抽自己两巴掌。
为什么不能进去?心烦的要命,偏偏门外还有两个让他头大的麻烦,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收在被子下,缕了缕额前过长的刘海,清清淡淡的在熟睡中的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来到门外,冷眼瞪着同样冷着脸的两个人。
银海看到自家主子都出面了,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了,偷偷地瞄了一眼漓月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暗自祈祷待会不要被暴风雨的尾巴扫到。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人都回来好几天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她?鹰王沉不住气,心心念念的想着的人终于回来了,可左等右等却等来了闭门羹,心中一股怨气咽不下,却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人儿,只好忍气吞声,与他好言相说:我们只是担心她,没有其他的意思。
漓月冷哼一声,不屑的斜睨着他:那你还想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鹰王一股气直冲脑门,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他理论,却被身后的庚玉拦住了手脚,对他微微示意摇头,劝阻道: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漓月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这几日几乎不眠不休的守着她,在强大的体力都有些吃不消了,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更显焦躁不耐:够了,我是不会让你们见她的,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
只是看她一眼。庚玉急急的向前迈了几步,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苦笑道:你应该懂得,爱一个人的心是一样的啊。
漓月抿了抿唇,不满的皱着眉,双眼愤怒的看着他: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庚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你早就可以杀了我,从一开始你就很清楚不是吗?
漓月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太过用力的双臂都开始微微的颤抖,阴冷的眸子里爬满了猩红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他当然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他们之间是有着怎么样的牵绊,所以才会如此无力阻止或者干涉,他甚至悔不当初自己没有杀了庚玉,等到意识到某些东西存在的时候,他想杀而不能杀了,太爱她,哪怕一丁点伤害都不想给她,曾经有意无意给她的伤痛已经让自己后悔的要死,哪还忍心在她那血淋淋的伤口上,再一次狠狠的插一刀呢,是她在乎的人,如果真的杀了庚玉,自己和她之间便再也回不去了吧。
长长的舒了口气,无力的苦笑一声道:你捏准了我不会再给她恨我的机会,你赢了,我不会杀你,尽管我真的恨不得你死。
庚玉浅浅一笑,对于他恶毒的话语丝毫不动:那我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了。
哼,那你还真是自作多情了,我留的情可不是给你。漓月真心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像个孩子说出这样一番幼稚的话,应该不去理会,却咽不下心中的恶气,反而像是无赖般的使性子了。
银海眉头跳了跳,对于自家一向沉稳,心思复杂的主子说出这样低级的话,他很自然的选择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反观鹰王爷好整以暇的抱着手,乐呵呵的观战中:我说,你们闹完了,那把正事办了吧。
漓月只感觉一股气直冲天灵盖,他翻了个白眼险些晕过去,甩了袖子不去理会,砰的一声把门带上,无声的回应了刚刚鹰王爷看似戏谑的问题。
庚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踌躇了一会,淡淡的看了一眼生气的鹰王,转身离开了。
银海动了动嘴角,也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笑了,鹰王眯了眯眼睛死死盯着他,他发誓,他刚刚真的看到银海这个木头脸,笑得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