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昭发疯般的冲到庚玉的身前,任凭身后的宫人怎么拉扯都不肯放手,庚玉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人,无奈的闭上眼睛:大公主,请放手吧。放手吧,不累吗?语昭,感谢你的爱,我无法回应,却不想带给你无尽的伤害,求求你放手吧,成全自己成全我。
庚玉,你回来了。语昭痛哭失声,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前襟,泪水打湿了双眼。
泫雅冷冷的看着她,嫌恶的拽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一推,语昭整个人跌在地上,吃力的想要撑着身体,试了几次徒劳,皱着眉极其痛苦的蜷缩着身子窝在地上。
庚玉着急的看了一眼:大公主。意欲上前,却被泫雅扯住了手臂,阴冷的眼神满满是警告的意味,她恨这个男人总是无视自己,却对别的女人极尽温柔和呵护。
漓月皱了皱眉,扫了一眼一脸平淡的月如,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把语昭带回来,沉了口气开口:泫雅,她毕竟是我风月国国母,你要知轻重。
泫雅不以为意的扯开嘴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漓月,嘴角扯开的弧度更大,带着嘲笑的不屑淡淡的瞥了一眼漓月身后的月如,低下头,无奈自嘲的抿了抿嘴唇,我们都一样,爱的人都不爱自己。
月如一脸平静看不出表情,只是把自己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那丝微的疼痛转移胸口传来那刻骨的疼痛,对于漓月,越来越无力,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学会了爱屋及乌,对于花溪身边所有的人,他都在乎了,说到底,最在乎的是那个女人吧。
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挽住漓月的手臂,轻柔的开口:漓月,我遵守承若放了她,你答应我的,废掉她。
漓月沉默着,似乎在犹豫不决,似乎为难这个痴情的女人该何去何从,堵在脑子里一团乱的思绪,没有理出个出口,却听到夹杂着愤怒的吼叫:你们在干什么?
漓月下意识竟然心慌,来不及了,她肯定会误会自己,怎么办?
果然,金溪儿半抱着语昭,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冷冷的开口: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姐姐都这样了,你竟然见死不救。
漓月也被这来不及的境况逼迫的压抑烦躁,挑了挑眉,不经思索地开口:她死了倒正好,省的我亲自动手。漓月,你疯了,你在说什么,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说这些气话,看着对面的人听到自己的话,脸色更加难看,眼神更加冷漠,有些懊恼的咬了咬牙,拂袖离开。
月如满意的微笑着,她忽然看懂了,他们之间有太多说不清扯不开的隔层,自己怎么慌了,他们只会越走越远,因为他们都不敢爱,一旦爱了,那样的爱只会伤了彼此,爱的越深越负重,这样的爱只会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他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绝望的爱!
庚玉冷冷的推开了泫雅紧抓着自己的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想留一会。
泫雅垂下眸看不到她眼底翻腾的恨意情绪,抿了抿唇角:好,我等你。等你,等你跟上我的脚步,等你回到我身边,等你眼里只有我。
银海起身离开,却忽然止住脚步,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瓶,轻轻的开口:这个是补气养血的补药,国母身子需要好好静养。
看着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人,银海没好气的塞到她手里,提步离开,心里愤恨自己这奇怪的举动,怎么越来越不像自己,正在懊恼的时候,听到远远的飘来她甜美蠕蠕的嗓音:木头,谢谢你。
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扯了扯嘴角,垂下眼帘盖住眼底掩饰不住的光彩,忽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从没有的轻松愉快贯穿全身,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金溪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摇头感叹:真是不可思议,我还以为银海对一切都心冷呢。视线一直留在银海离去背影上,忽视了身边人痛苦的叫喊和忍耐。
我们扶她回宫吧。庚玉捏了捏手心,忍着身上剧烈的痛楚,把语昭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缓缓地配合着她的脚步。
金溪儿皱了皱眉,看着他有些虚晃的脚步有些担心:庚玉,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痛苦。
庚玉咬着牙隐忍着痛楚,挤出一丝宽慰的笑:没事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