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话陷入了极冷的沉默,半晌,她嗤笑一声,眼底是掩饰不掉的落寞和悲伤:是啊,我其实很明白,我于他又算得是什么?如果真的在乎过,他为什么狠心决绝的毁掉我最在乎的一切呢?我没有自欺欺人,我一直都懂啊。因为都懂,心里最清楚,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逃离,即使逃开了,现在知道眼前有个机会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即使知道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存在,还是抱着那可怜的一丝侥幸想要得到那么一丝丝所谓的爱给的在乎!
泫雅沉了口气,有些不忍心在说些什么偏离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太傻了,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看得很透,其实她不懂,一点都不懂那个男人有多么在乎她,甚至达到了变态的占有欲,所以才会摧毁可以让你依赖逃离的一切存在,只为了把你永远的困在身边囚禁你的感情!自己怎么羡慕的来这份感情,紧了紧拳头,换上冷然的笑脸开口:可是现在很好不是吗?一切都要归回原位了,我会做到我的承诺,即使漓月并没有答应我的条件,我也愿意救她,不过现在交换的条件是看你答不答应了?
你是说你愿意救我姐姐?金溪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眼底的惊喜溢出,刚刚的苦闷瞬间被冲散了。
泫雅冷魅的看着她:那你答应吗?
金溪儿愣住了,刚刚的惊喜一瞬间被乌云笼罩,她低下头看不清情绪,微微咬着自己的嘴唇,点点沉思。
泫雅也不催促,静静的背对着她看着远处,她势在必得,眼底一片浸染的得意和自信,权利和爱情她都要,想到之前有个人对自己说,如果想要至高无上的地位,就要狠心舍掉世间最珍贵的感情,呵,谁说不可以兼得,两者我偏偏都要!
漓月,你说只有你才有资格守护和掠夺属于你的人或其他,你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有些人你倾尽所有去争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虚空,你的梦也该醒了。
你真的答应救她?良久的等待,不出意外等来了她的妥协,泫雅点了点头:当然。
那我姐姐她?金溪儿掐了掐抬手就可以触到的花枝上鲜嫩的绿芽,有些无力的苦笑:漓月会答应放人吗?
泫雅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摇摇头笑道:你还不懂吗?他为什么促成你和鹰王的婚事?如果你们真的成为夫妻,你唯一的亲人就成了风月国握在手中的棋子,可以掌控你的棋子。
那你还。金溪儿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终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玩弄权利,看重权位的人,无奈的低头嘲笑自己太过愚蠢。
你可以安心的,我自有办法。泫雅勾起浅笑,自信的模样生出了一种绝世的美,让金溪儿有些晃神的错觉,仿佛能可以完全去相信眼前这个人,恨不能把性命交给她掌控,这样的女人太过魅惑,那种致命的吸引力让金溪儿一直高高在上的高傲也暗暗羡慕起来,思及那个被自己无意辜负的男人,竟得到了这个女人一心一意的爱,不论是自己的退出,或是花溪的不明生死,庚玉也算安得其所,有了最美的归宿!
你一定要救她,她是花溪儿唯一的亲人了,呵。自嘲的笑音触动了泫雅,暗了暗眼神,看着隐在花丛树后的人影,轻笑着转身离去,在说什么对于陷入情爱的人都是多余且无用,留给他们品尝吧!
金溪儿弯下身蹲在地上,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那是自我安慰自我保护的姿势,把头埋在臂间,脆弱留给自己,只盼尘埃落定还能留守住一丝丝的真情。
也不知道一个人保持这个姿势多久,双腿没了知觉,头也有些昏昏沉沉,心里幽幽的哀叹自己悲凉的处境,刚准备起身回去,身后轻轻地脚步声让她定在原地,屏住呼吸紧紧地捏住衣角,她不确定身后的人是谁,可是为什么那么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身后的人是他,刚刚心心念念萦绕在心头的冤家。、
怎么不转身?熟悉的声音夹杂着调笑,温和而低沉。
金溪儿双手捂住眼睛,是阳光太大,刺得眼睛酸胀,那该死的的声音莫名的带来了强烈的酥麻感,眼泪全都涌上来,止也止不住,顺着细长的指缝滴滴没入脚下的软泥,化作虚无。
一双温热的大手付上有些抖动的双肩,熟悉的气味包围住自己,手足无措的低下头,任由身后落入那人温暖的怀抱,杂七乱八的心瞬间安定,竟然有种回身拥抱他的冲动,还想狠狠地抱住那个人,在他耳边哭泣,甚至想念他的吻,想念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着镇定剂的作用,再一次,金溪儿慢慢的弯起嘴角,真的又一次陷入了爱情,这种强烈的感官带来的刺激,只有热恋中的人才可以带给自己。
想你。把头埋在她的发髻里,近乎狂热贪婪的嗅着她的香气,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温和而魅惑的感性瞬间温热了金溪儿的眼眶,像是惩罚那人,发泄似得推开缠在腰间的手臂,故作冷漠的开口:别开玩笑。、、
漓月勾了勾唇,向前迈了一大步,又把那耍脾气任性的小人揽在怀里,这一次双臂收得紧紧的,温热的唇附在她的耳边,低低笑出声来:那你为什么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