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话 所谓的身份(1 / 2)

金溪儿有些恼怒她犀利讽刺的话语,生气的打开信纸,跃入眼帘的字迹却像是刀子一下下狠狠刺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疼的撕心离肺。

泫雅看着她悲痛的表情,有些大快人心:我用你做饵逼他放了我师父,他却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信上说了,你既然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也不屑与你玩这样的无聊游戏,他都打算把你送给鹰王了,不然怎么会派人杀了鹰王妃,给他一个名正言顺迎娶你的机会。

金溪儿大惊失色:什么?不可能?鹰王妃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杀了那个正牌夫人,你不就名正言顺了。泫雅轻佻的眼神让她打了个冷战,她不懂自己究竟是又掉入了什么样的陷阱里,她只清楚,现在的自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搅入了一场未知的风暴,是谁算计谁,就不得而知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杀了鹰王妃。金溪儿勉强的让自己恢复冷静,死死盯住眼前的人。

泫雅挑着眉轻笑:你忘了,月如姐姐来了东夷,其实她早就来了,就在鹰王妃被行刺的那一天。

什么?金溪儿有些吃惊,甚至迷惑不解,她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漓月又是为什么要介入?真的如他所说,他已经不屑和自己玩这种欺骗的爱情游戏,把自己送给了他的敌人。

泫雅满意的看着她难看的脸色,长长的吐了口气:我忘记告诉你,漓月担心你不会轻易就范嫁给鹰王,所以送给了鹰王一个见面礼。

金溪儿紧紧的攥着手中撕裂的信纸,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什么?

你的姐姐,语昭公主。泫雅轻柔的一吻随着话音落在渐渐要醒来的庚玉额头上,眼神也渐渐变得温柔,对上庚玉的视线,浅浅一笑: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庚玉有些懵懂,听到她的声音,瞬间清醒,直起了身子,当注意到房间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恍然自己竟然还在金溪儿的房间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

金溪儿愤怒的同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成为了漓月和泫雅之间斗争的棋子,那个神志不清的姐姐也被沦为逼迫自己的武器,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心却一点点渗透着凉气。

那你应该会阻止我吧。金溪儿想透了一些事情,也不再让自己折磨自己,冷然的看着泫雅,缓缓开口:如果真的如了漓月的意,失去了漓月的帮助,鹰王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泫雅点点头:没错,可是你还在我的手里,我可以杀了你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也可以适当的转变立场,以退为进。

金溪儿凄然一笑的闭上眼睛:我懂了,我就是一个踏脚石,一个你们利益的牺牲品。

泫雅抿着唇不在言语,一旁的庚玉却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询问的望着泫雅,没有得到后者的回应,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金溪儿。

正当三个人对峙着,房门外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说怎么找不到人?都在这。

金溪儿有些茫然的看着视线里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月如浅笑倩兮的踏着碎步走来,停在对面,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好久不见。

你。一个字却如鲠在喉,金溪儿脱力的转过身,一百个疑问涌入大脑,他们是不是和好如初?自己离开了,他们是不是破镜重圆?自己终究是多余的,他们应该很幸福吧。

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和他重新在一起了,他也已经不需要你了。月如自私的想要为自己留住什么,明明来之前,那个男人只是在诉说对她的眷恋,自己却狠狠地扭曲了,让他们彼此推得越远越好。

金溪儿嘲笑自己怎么越来越爱哭了,眼角上涌上来的酸意快要淹没自己,狠命的擦掉那快要脱节的眼泪,转过身对上她深意的眼睛:不是这样的吧,断掉的过去怎么回来?不要自欺欺人了。输什么也不能输掉自己的自尊,犀利刻薄的自己怎么丢掉了本性。

月如恼羞成怒的眉眼染上杀意,泫雅不动声色的拦在两个人的中间:好了。

气氛僵持着,金溪儿有些无奈自嘲的勾了勾唇,径直走到窗台前望着外面依旧灰蒙蒙的天,雨越来越大,一直下下去,是不是永远不会晴天了,是不是永远看不到耀眼的光,也感受不到能照耀心灵的温暖了。

庚玉痴痴的凝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皱起的眉间是化不开的担忧和眷恋,刺痛了泫雅早就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时间静止着,最终庚玉打破了沉寂:泫雅,放了她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泫雅有些激动,想要凄厉喊叫的声音却被压抑的低沉魅惑,双眼蒙上淡淡的水雾,悲痛欲绝:难道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你的妻子吗?为什么不为我想想呢?

对不起。脱口而出的话,自己微微一怔,自嘲的摇头:我好像总是和你说这三个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