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乱乱的心思被鹰王带笑的声音打断,金溪儿一脸的茫然看着他,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无奈的扯了一丝苦笑:没事,只是这么多人,不好意思了。
鹰王愣了一下,很快的恢复之前愉悦的表情,一手揽着她,一手抚揉上她的发髻,笑得温柔: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之间一切都坦坦荡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金溪儿腼腆的低下头失笑,鹰王却在她移开眼神的那一刻,脸色沉了下去,嘴角也慢慢垮下,默默的叹了口气,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不是没有察觉到刚刚那一吻,她瞬间的僵硬和不自然,不是没有看到她看着自己眼底那一抹小小的失落和尴尬,她在自己最近的丢方,心脏的位置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谁会知道,她却远远地逃离自己,心,咫尺天涯!
一片欢呼声和掌声让沉浸在个人世界的两人回过神来,鹰王眼底越发深邃,手上又加重了力度,咫尺天涯又如何,只要守在你身边,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的心只会为我一个人跳动的。
婚宴如常举行,夜晚月朗星稀,金溪儿靠着门槛,望着孤独挂在半空的月亮,思绪飘得很远,在这个时空里呆的越久,越是想念曾经的点点滴滴,可是只要认真的想想离开这里,心里却是很多的放不下。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记忆中那个人似乎好像从来不曾出现,又似乎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模糊的过去,看不清的现在,未来金溪儿沉默的摇摇头:想什么呢?很遥远的事情,想它烦恼自己,何苦呢。
刚刚你唱的什么?你们国家的乐曲吗?很好听,好像很温柔,像是情人间的情话绵绵,我也听不懂,却觉得很温暖。身后乍然响起的声音,让金溪儿险些跳起来,一边怨恨瞪了他一眼,一边又得意洋洋的炫耀:你当然听不懂。
不过我一直都有个问题很好奇,却查无所踪。鹰王撩起后摆,与她并排而坐。
金溪儿侧头望着他,单挑着眉梢,似乎在说什么问题你问吧。
你是花语国的二公主,从小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在花语国长在花语国,从来没有离开过,更没有到过东夷,为什么你却懂我们东夷的语言,而且完全听不出是外族人。鹰王的眼里充满了疑惑,满满期待的看着她。
金溪儿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禁吐槽,总算有一个人这么认真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了,想当初自己可是想破了脑袋,死了多少脑细胞,就怕他们刨根问底的追究,怀疑自己是假冒伪劣的公主,谁曾想没有一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面认真的怀疑过自己,只要自己草草应付,他们就当真了,这很是让金溪儿感到挫败和无力,更多的是对他们这年代人的智商捉急表示深深的遗憾,后来有一次,故儿无意间听她这通抱怨后,撇撇嘴翻翻白眼,第一次凶巴巴的吼她你就是自在日子过够了,哪有你这么没事找事的。当然,这都是后话,心里在吐槽,面上还是装的一本正经很是哀伤的叹道:你不知道,我从小熟读诗书,教书先生常夸我聪慧过人,偶然一次,我在藏书阁翻阅书籍,翻到你们东夷国的纪录文献,便一时好奇,找了先生赐教,打那时候开始,就对你们东夷产生了很高的兴趣,父皇很疼爱我,所以专门找来懂得这方面知识的老师教我,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
鹰王了然认同的点点头,看得出她浓浓的悲伤之情,双手抚上肩头,怜惜的望着她: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吧,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没什么。偷偷吐了舌头,没想到自己只是假装一下下,这个男人就这么深情款款,搞得自己负罪感很严重好不好?可是真的想起那段过去,还是替自己的这个身体,替花溪儿所经历的一切感到无奈悲伤,国破家亡的历史事件,莫名的落在了转世的自己身上,竟有那么一丝丝悲凉可泣的味道了。
知道吗?明天可能要亡命天涯了。鹰王的眸色晦暗,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脸上无谓的笑着:害怕吗?不能给你想要的稳定安静的生活了。
为什么?问出口才恍觉自己的愚蠢,幽幽的叹口气,沉下脸有些愠怒:难道你怕了他?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我们不要放开彼此就行了。话说出口,有种想抽死自己的冲动,越是琢磨这话越是不对味,怎么说的好像和他是海誓山盟生死不离的苦命鸳鸯似得,明明对人家一半利用一半逃避,何苦再说些让人心生误会的话呢。
鹰王诧异的歪着头盯着她,有些话似乎要脱口而出,还是止于心头,有些话不适合问的太过于明白,说开了,对谁都不好吧。
金溪儿看着他眼底的眸光忽然暗了下去,心里暗暗懊悔,强装自然无所谓的笑笑:总之,我们不要怕他就对了。
我还没有你勇敢呢,真惭愧。鹰王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双手自然的放开她,垂在两侧:刚才那首歌,可不可以唱给我听,哦,对了,要用我听得懂的语言。
那有什么好难得,你听好了哦。金溪儿挑着眉角,她不知道,月色下那生动活泼的表情有多么美好,多么想要让人保护起来,好好的藏起来,再也不让其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