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被他的话感动的落下来,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这个男人的温柔曾经自己那么不屑一顾,此时此刻却能让自己在迷茫的归途中找到一丝丝安慰和依靠,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为了自己就紧紧抓住你的手,明明就不爱你,却还是赖着这份爱留在你身边,对不起,对不起。
趴在他怀里再也忍不住哭出声音,眼泪浸湿了他红的绚烂的喜服,鹰王一手揽住她颤抖的身躯,一手轻轻安抚着她的情绪,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廓,温柔的磨蹭着:好了,乖,不要这么哭,我会心疼。
耳鬓厮磨的温柔刺痛了一双眼睛,漓月习惯性的咬住自己的口腔,鲜血涓涓舌头却尝到了苦涩的味道,那个女人不是应该在自己的怀抱里,那个站在女人身边的人不是属于自己吗?现在这样算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漓月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缓缓从冰冷的唇瓣中流出,他冷眼看着相拥的两个人,鼻尖冒出一阵酸涩。
鹰王双手揽住金溪儿哭的疲乏的身躯,眼底的温柔被他的冷漠掩盖:那你想怎么样?
漓月浅浅勾唇,笑得轻浮:我还要她。抬起手臂,食指僵硬的指着那个小人。他有一丝丝害怕,害怕看到女人厌恶躲避的眼神,他却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永远的高高在上。
鹰王眯起双眸有些冷冽:你休想,你堂堂大国一国之主,难道还要抢亲不成?
呵,抢亲?你知不知道,她从来都是我的,何来抢不抢?漓月笑的没有底气,眼神却不敢从她的背影上移开。
鹰王冷笑着看着他:国主好像弄错了一件事,今天跟我拜堂成亲的人,可不是什么花语国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东夷女子金溪儿。
说完,眼神停在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温柔的指尖轻轻拭去那划在脸上的泪痕,笑的宠溺:傻瓜,哭得丑死了,你要是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金溪儿深深地看着他,半响笑出声来,大咧咧的拿袖子狠狠地擦掉下巴上的泪珠,扬起大大的笑脸:你敢,刚刚可是你亲口承认我是你的妻子,这辈子你都甩不开我了。
真的是一辈子吗?鹰王被她的话触动了内心,情不自禁的牵上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恩,一辈子。金溪儿抬起相握的五指,定定的出神看着,然后眼底一片淡然就,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坚定的让人心颤。
漓月紧了紧拳头,声音颤抖着透出愤怒:你敢,你敢跟他承诺一辈子,莫不是忘记,你是我的。
金溪儿冷冷的看着他,笑的不屑:我从来都不属于你,你答应过,如果我可以逃开,你就会放我走,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漓月愤怒的瞪着她:是,我是要出尔反尔,那些话都不算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准。
对不起,你准不准跟我无关。金溪儿冷冷的从鼻子里哼出声,然后对上鹰王温柔的眼神,浅浅一笑:现在我是这个男人的,如果你还要算什么手段,我发誓,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你一辈子都休想再碰我。
她太过决绝的话像是万箭穿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女人,残忍的话语狠狠地划过心房,痛的撕心离肺。
原来都在,好热闹。僵持的气氛被不速之客打断,泫雅优雅的迈着步子缓缓走来,眼神停在鹰王的身上,有些诧异的看着与他相握的金溪儿,弄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只好投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岂料没有人回答自己。
你会后悔的。漓月冷冷丢下一句话,垂下眼帘藏起了眼里的杀气,愤怒让他开始失去了理智。
金溪儿冷笑一声:你多虑了,我绝不后悔。
花溪,不要这样。风敏心里酸涨的疼,他不忍心看着女人强颜欢笑的脸,不忍心看着她假装的坚强,更不忍心看她为了恨走上一条不明智的选择。
金溪儿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怪异,上下扫着风敏,忽然笑了: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风敏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我是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我认识的风敏哥早就死了,和漓落一起死在了过去,你是谁?金溪儿平静的语气,却字字带着讽刺。她是无法轻易放下,漓落和紫钗的死亡她可以面对,但是凶手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她却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