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话 做你的男人(2 / 2)

漓月抬起双手抚上她的双肩,轻轻的握住,声音变得温柔:即使过去了,它也还在啊,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不要再欺人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要忘记了,我已经是鹰王妃,是别人的妻子了。金溪儿轻轻地推开他,舔了舔干涩裂开的唇瓣,扬起嘴角笑的苦涩:漓月,好好的认真去爱一个人吧,真的只是单纯的去爱一个人,不要把它当成游戏,因为无论结果怎样,都是彼此不能承受的疼痛,无关输赢。

是你先开始的不是吗?漓月隐忍着怒气:为什么总是觉得是我的错?一开始就是你利用感情玩弄我的不是吗?

金溪儿哑口无言,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懂了,爱一个人怎么会介意这份爱最开始的初衷呢?他还是不明白,自己早就输了游戏,输了自己,爱上了他,一次次只是想要证明他也爱着自己啊,这也是错的吗?

漓月看着她隐忍委屈的低着头,心疼的泄了气,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柔声开口:你就不要再提你和鹰王的关系了,而且你们的婚礼也被破坏掉,根本就是无名无实,你何必总是那这个来气我?

金溪儿趴在他臂膀上,眉宇间淡淡的忧伤被漓月身后的故儿收入眼底,看着她望着自己带着绝望的眼神,他知道,她的请求,是一定要答应了。对上她的眼神,故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咬了个口型:好,我答应。

金溪儿释然的笑了,安心的闭上眼睛享受男人最后的温柔,或许,是最后吧。

漓月大发雷霆,怒视着殿前跪着的人: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可你们连个废人都看不住,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冷汗涔涔浑身发抖,等待他们的无疑是死亡,可面对死亡,唯一的本能只剩下求生的意念了。

故儿咬咬唇有些不忍,想要开口却被身后的银海扯住衣袖,疑惑的望着他,他眼底却一片清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压得极低:国主不会原谅的,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故儿心中大惊,他有些困惑银海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可是这件事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一天,他连金溪儿都瞒下来了,只是怕万一不幸失败,万不可牵连了她。

来人,把他们给我拖出去。漓月怒吼的声音让他回神,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下一秒,熟悉的身影闯入,金溪儿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了进来。

你当真要牵连无辜?她不忍的看着跪在地上鲜活的生命,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全部灰飞烟灭,也不狠心看着他们被自己牵累,她知道,鹰王的消失,一定和故儿有关系,故儿也不会坐视不理这些无辜之人的生死,他不能出面,不能再因为自己,伤害任何人了。

故儿挫败的低下头,偷偷的捏紧了拳头。银海眼底闪过一丝波动,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莫名,最后看了一眼震怒下的漓月,无奈的摇摇头。

你为他们求情?你所有的不忍心全都给了我以外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为什么对我总是如此决绝?漓月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却沾染着暴怒前的危险气息,他嘴角的笑愈是浓烈,越是残忍。

金溪儿皱皱眉,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也能把这件事情扯上自己:我只是不想无辜的人被你杀害,他们没有错。

那你说是谁的错?鹰王已然是个废人了,绝不可能自己离开,而他的党羽我都已经斩尽杀绝,又是谁能在守卫森严的王城悄无声息的把他带走呢?漓月的笑容越发惨烈,额头上暴出青筋,那双怒气的双眼中暗藏了浓浓的杀意。

是我,是我放他离开的。金溪儿淡然的看着他,心骤然缩紧,心疼这样为自己隐忍的他,或许自己对于他,并不是那么不在乎吧。

漓月怒极反笑,双手叉腰在原地来回走动,情绪已然濒临爆发:你这又是在包庇谁?如果你都可以轻易带着人离开,那么这些人就更该死了。

不是我自己,是鹰王的近身亲信,你应该见过的。金溪儿说的不慌不忙,心里却紧张的乱了跳动的频率。

季青?很肯定的语气让金溪儿心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急忙避开,那样锐利的目光太过可怕,好像自己所有的心事都会白裸裸的摆在他眼前,这种感觉太恐惧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漓月嗤嗤的发笑,却未达眼底,漠视着身下的人,低低的吼了句:都给我滚出去。

一时间,只剩下慌乱的脚步声和感恩戴德的喧哗声入耳,让金溪儿有些晕眩,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一直都是感到头晕,身体匮乏得很,吃不下东西,怕是烦心事太多,累积成病了吧。

他就快死了,知道吗?依然是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漓月似笑非笑的坐在软榻上,微仰着头看着她。

金溪儿心惊的抬起头,她不会不知道漓月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是自己前世今生最大的牵扯,是这个身体唯一眷恋的男人,更是为了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