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被他的反应吓住了,只剩下摇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风月国王城,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蚀骨的疲累席卷而来,熟悉到曾经午夜梦回的地方承载了太多的回忆,悲苦甜美,个中滋味只有在夜深人静之际,独自慢慢地品尝。
妈妈。念儿欢乐的喊叫声从庭院里传来,他手里拿着做工精致的玩具,一脸的喜乐。
轻轻俯下身把他揉在怀里:不是告诉你过你很多次,不要大声喧哗。
为什么?父皇都没有责怪我,父皇说了,让我喜欢怎么来怎么来?念儿不屑一顾她的责怪,拉着脸绷着嘴巴看着她。
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规矩,你如果在这样任性,就不要来见我。金溪儿本来心情烦躁,听到自小听话的儿子竟然反驳自己,不免有一丝丝不悦,语气也硬冷下来。
念儿被她的表情吓坏了,绷着小嘴快要哭出来,金溪儿依旧不为所动,甩了甩袖子坐到一旁,也不理他。
刚刚进门就看到这么个场面,漓月心疼得紧,把孩子抱在怀里吻了吻,柔声的开口,眼睛却时不时看着金溪儿:你这是闯祸了?怎么惹妈妈生气呢?
念儿摇摇头,把脸埋到他的肩膀,闷声开口:念儿没有,妈妈好凶。
漓月哪里忍心再多说他一句,拍了拍小孩子的后背安抚着:好了,念儿不是想要去游湖吗?让你大个子叔叔带你去好不好?
念儿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冷着脸不看自己的金溪儿,扁了扁嘴巴摇摇头:不想去了。
漓月看着孩子委屈的模样,心里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态也有些冲:孩子都被你吓坏了,你这是做什么?
金溪儿头也不抬,继续低着头:我只是在教他规矩。
漓月蹙着眉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发作,转身对着身后的宫人们使了个眼色,念儿看出些门道,也不闹了,跟着宫人们离开了花溪阁。
深深的输了口气,缓缓来到她的身后,轻轻抬起手按了按她的肩头,俯下身贴着她的耳畔低语: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多天我都没有见过姐姐?金溪儿转过身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起身走到一处,也不看他。
漓月弯了弯嘴角,最近她对着自己时常的傲娇和小脾气是让自己越来越喜爱,忍不住不顾她的反抗紧紧抱住了她:不是告诉过你吗?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的。
那阿狸呢?金溪儿任命的由他搂着自己,语气有些抱怨:我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心就踏实不下来,为什么你要让阿狸离开?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把阿狸带回来好不好?亲了亲她的耳垂,宠溺的晃了晃她的身体,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轻呵气:不要总是想着别人,知不知道,你回来都这么久了,我有多想你。
露骨的情话让金溪儿红了脸,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可是想到两个人要如此坦诚相对,心里还是别扭着不肯接受,拒绝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不行,我。
能清楚的感觉到背后的人身子一僵,抱着自己的双手缓缓地离开,气压陡然下降,金溪儿也不敢回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反正很难看就对了。
为什么不行?漓月有些埋怨的口吻让金溪儿大跌眼镜,还以为他会冷漠的走开,或者生气的强迫自己,更或者干脆愤怒的质问自己,唯独没有想过,他就像是一个对着女朋友索吻却被拒绝的大男孩一样,带着撒娇耍赖的腔调用着询问的口吻,身体被他转过来面对面,金溪儿有些不安的眨着眼睛,漓月满是温情的眼睛里快要溢出把人溺死的温柔来,眼眶有些酸胀,下意识的咬住下唇,摇了摇头:不是。
漓月抚了抚她的眼角,声音温柔低沉:那是什么?你还怕我?或者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说是你愿意吗?金溪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样有些地痞无赖的他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强硬蛮横的他,生气暴躁的他,愤怒霸道的他,不论是哪一个他,自己都可以狠心的拒绝或者漠视,可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他,硬生生的撞进了自己的心,生疼生疼。
如果我给你的还是不能够让你信任我,那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相信,我是真心的。漓月轻轻地捻着她的发尾,语气颇为哀怨。
金溪儿为难的躲开他太过直白的视线,别扭着开口:没有不相信。
真的相信我?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漓月逗弄的声音夹杂着嬉笑,惹得金溪儿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也不忍心继续闹她,轻轻地揽着她低语:真的好想你,这五年来,我都不敢去回头看看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太辛苦啊。
金溪儿撇撇嘴,任由他揽着自己,情不自禁的开口:我也想你。
看着怀里的人别扭不自然的害羞模样,心里一紧,情难自制的吻上她的唇瓣,辗转反侧,彼此品尝着对方的气息,漓月微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娇媚的双眸半睁半闭,迷离的陷入沉醉,脑子里的弦,砰的一声断裂,理智归于疯狂,吻也越来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