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摇摇头:好多了。
能不能找到安胎药?漓月抬起眼看着一边战战兢兢站着的大夫,开口:你最好去想办法,人我一定要带走,孩子我也要。
故儿一头黑线,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默念这个偏执症这个偏执症。
大夫双腿打颤,神色惊恐:好好,微臣马上想办法。
金溪儿无奈的看着大夫匆匆离去的身影:你干嘛故意为难人,他怎么会随身携带安胎药,难不成他随行侍候的主子会突然心血来潮喝那个东西吗?
漓月的脸色跟便秘似得,他努力地缓了缓呼吸,轻笑:你不用担心这个。
让我留下吧。金溪儿忽然抚上他的手背,语气温柔而悠远:我可是不想有一点闪失,经历过一次,已经够了。
漓月身子一顿,皱了皱眉,沉默了半响,点点头:好,先休息吧。
或许是同时想起那个不愉快的过去,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故儿搓了搓手臂有些尴尬的左看右望,金溪儿看着漓月微微阴沉的脸色,抿着唇开口:让故儿留下陪我,等到安定下来,度过危险期,再回去也不迟。
漓月长长地舒了口气,沉吟半响:那好,故儿,你去安置一切,吃了纰漏唯你是问。
故儿眨了眨眼睛有些换不过来,被漓月恶狠狠的眼神一瞪,才如梦初醒的挺直了身板,谄媚的嬉笑道:是。故儿遵命。
漓月看着故儿跑跳着离开,手指压了压眉心处,有些头痛:他这个样子能把你照顾好吗?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把他留下来,你会安心吗?金溪儿好笑的看着漓月纠结的表情,心里概叹这个霸气冷酷的男人居然还有如此优柔不断的一面。
漓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留在这里等着我,我会很快来接你回去。
好。故意拖长尾音应了他,看着他微微不好意思的别开脸笑的更欢了。
一边皱着脸喝下苦兮兮的安胎药,一边抱怨大夫神通广大,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居然能找到安胎药,佩服佩服。
好了,我让大夫留下,回到王城后,我会让人快马加鞭把最好的安胎药送到这里,你多加小心。漓月看着她苦着脸喝下那碗黑乎乎的药,稍稍安下心来,又是小心仔细的嘱咐一番。
金溪儿一边啃着故儿摘来的野果,漱漱口里的苦涩,一边抬眼瞄了瞄漓月身后已经准备启程的大部队,有些无奈的撇嘴道:我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你大可放心,大家都等你很久了,还非得看着我把药吃下去才安心,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漓月微微不悦:怎么?不喜欢我关心你
你这样关心很让人困扰。金溪儿偷偷地翻了个白眼,摆着一副严肃的脸孔道:你就安心的上路吧,我还没有那么娇贵。
漓月释然一笑,顺手捋了捋她额前有些过长的刘海,语气低沉温柔:知道了,头发长长了,该剪了。
以后再说吧。金溪儿抿了抿唇淡淡一笑,轻轻推了推他:好了,快走吧。
我想抱抱你。漓月不为所动,认真的看着她,话音刚落,就已经把人紧紧地拥在怀里,金溪儿被他突然的用力勒得喘不过气来,他似乎要把自己揉碎在他的身体里,身体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金溪儿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为了这个怀抱真的是自己渴求的,也为了给与他恋人中总是缺乏的安全感。
没有人打扰的拥抱持续了很久,金溪儿睁开眼睛,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肩:时候不早了。
恩。漓月头也不抬,闷哼一声。
你该走了。金溪儿推了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哦。把头埋在她的长发中,那淡淡的香气甚是醉人。
金溪儿有些无奈的笑道大家都在看我们。
是吗?也不知听清她的话没有,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吃力的说完这句话,金溪儿的脸涨得通红,埋下头不敢去看他,漓月欣喜地搂着她的腰,抬起头只能看到她羞红的脸颊和秀挺的鼻梁,心里一阵喜欢,吻在鼻尖上:真的吗?真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