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落吸了吸鼻子,坏笑的附在她耳边嘀咕好一会,看着金溪儿抽搐着嘴角,得意的捋了捋袖口:怎么?敢不敢?
金溪儿为难的摇摇头:不行,漓月知道了怎么办?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漓落四下张望着,努努嘴:没事的,我们偷偷地溜出去然后偷偷地回来,他现在一边忙着和那个月儿亲亲我我,一边应付那个东夷族公主,哪有机会关注我们。
你是他亲弟弟吗?金溪儿看着他一脸嫌恶的提着漓月的处境,不由得好笑。
漓落撇撇嘴,耸肩道:你放心,这个绝对不用怀疑,你放心跟着我就是了。
那好,我也想去看看。金溪儿按耐不住的小欣喜,偷偷地咬着唇,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漓落知会了紫钗帮忙,金溪儿穿着宽大的宫人服站在他面前,漓落整个人笑脱了气,摆弄了她遮发的黑色乌纱帽,点点头:还好,总算遮住了肚子。
金溪儿低下头看了看深蓝色的衣服像个水桶围在周身,不情愿的撇了撇嘴:一定要这样穿么?
不然呢?漓落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这叫做乔装。
紫钗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人,担心的撮着手指:我说,能不能不要去,太危险了。
漓落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疼爱的拍了下她的发顶,笑道:放心,我们出去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紫钗无奈的点点头,紧紧地握住金溪儿的手心:你要小心点,不要伤着了。
放心啦。金溪儿轻轻地抱着她拍了拍的后背,安慰道:我也给你带好玩的。
紫钗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我只想你们好好地回来就知足了。
恩恩。两个人应付差事似地打发了她,悄悄地出了王城。
哎呦,我们怎么去找风敏哥。金溪儿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街道纵寻交错,才发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漓落不以为然的啃着刚刚买来的糖葫芦,边吃边张望着:没事,慢慢找,找不到我们就自己玩。
金溪儿看着他兴奋地双眼直冒光,感慨的摇摇头叹息道:可怜的十三,从小到大就被关在笼子里养着,出来一趟还得偷偷摸摸的。
漓落额头上三道杠,无语的看着她:我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什么叫做关在笼子里养着?我我又不是兔子,还用喂草么?
金溪儿直直的望着他的方向,视线越过他看着对面熟悉的人影,呢喃着:风敏哥。
漓落一直专注着手上的糖葫芦,完全没注意到,只顾低着头,听到她叫了一声风敏哥,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个刚刚咬下来的山楂串,吧嗒几口咬下肚,抻抻脖子咽了咽,道:对啊,我就一直觉得风敏看着很眼熟,哈哈,他笑起来真的很像兔子呢。
什么啊。金溪儿看着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着急的转过他的身子指了指:我说你看看后面那个是不是风敏哥?
漓落瞪圆了眼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袭白衫的风敏尾随着一身穿暗黄色长袍的妇人进了一家酒馆,那个妇人四五十岁左右,看背影风姿绰绰,年轻时应该是一个美人。
不会真的是偷情来了吧。漓落扔掉手里空了的竹签,舔了舔嘴边黏糊糊的糖,踮着脚尖看着隐迹在人群中的风敏和妇人。
金溪儿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侧:乱说什么?我们跟过去看看。
漓落兴奋地摩拳擦掌,牵着金溪儿的手来到酒馆对面的客栈,看着他们径直上了二楼靠窗的那个隔间,便要了隔间对面的房子,透过客栈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对面酒馆隔间里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隔着一条街听不到说什么,可是两个人经过严密的讨论,不能跟的太紧,会被发现,这才选择了酒馆对面的客栈进行观望。
我说,你看他们似乎很亲密。漓落小心的打开一条窗户缝隙,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两个人。
金溪儿把脑袋伸过去,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彼此都带着很幸福的笑意,风敏笑的很开心,时不时害羞的低下头咬着自己的下唇,时不时看着对面的妇人点头微笑,在他眼里竟然也有不曾看过的深深地眷恋,那种柔情让风敏宛若降临的天使,他的唇一直都是往上翘起,眼睛没有离开过妇人的脸,很是幸福的表情。
从没有看过风敏哥这样呢?似乎对面那个人是很重要的人。金溪儿多少有些嫉妒那个妇人了,风敏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对着自己的时候偶尔浅浅微笑,很是吝啬的露出牙齿,不亲近的人,那种勉强的笑,可是今天他的嘴都没有合拢过,一直都是甜甜的笑着,偶尔害羞的轻咬着下唇撒娇的样子,让人舍不得一开视线,让他原本俊美清秀的五官更显的娇柔多了一丝妩媚,堪比女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