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大得力,金溪儿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吃痛的捂着小腹,感觉到那里的阵痛,不由得害怕,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浸湿了厚厚的刘海。
漓落急忙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隐忍的痛苦,皱眉道:怎么样?
金溪儿摇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缓解疼痛,几乎同时,风敏握住了她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神色渐渐缓和,对着漓落点了点头:没事。
漓落扶着她站起身,过度的紧张几乎都忽略了漓月第一时间的反应,月儿却真切的看在眼里,他眼中的担心、痛惜、愤怒几乎快要让他疯掉,看着他着急的表情在听到风敏淡淡的一句没事儿而放松下来,念儿就知道,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语昭害怕略带愧疚的低着头,自尊心作祟的她依旧不肯说半个字,只是冷冷的转过头去,忽然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不能呼吸,眼前是漓月放大的脸和愤怒的眼睛:你真的很该死。
金溪儿惊呼一声,却被漓落紧紧地箍在怀里动弹不得,看着语昭憋红的脸和挣扎的痛苦,着急的喊道:漓月,求求你别杀她,我求求你放了她吧。
漓月丝毫不为所动,阴冷的眼睛一直盯着语昭看似绝望的眼神,他并没有多用力,他当然不会杀她,可是就在看到花溪被她推到那一瞬间,他真的起了杀念,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就在之前看着月儿委屈难过的流眼泪,自己都没有想过要杀了她,我这是怎么了?
金溪儿用力的推开漓落,冲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漓月,哭诉着喊道:不要,求求你漓月,不要杀她,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
被她的体温融化了身上的阴寒戾气,渐渐地放开了手,看着语昭倒在眼前,心疼的却是身后抱着自己流泪的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漓月低下头看了一眼覆在腰间的那双手,天知道他多么不舍的放开,如果时间可以停止,一切可以重来,他希望永远留在这一刻。
金溪儿放开手臂,跪下谢恩:谢谢国主开恩。
漓月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月儿,轻轻地搂在怀里,温柔的擦去她脸上早已干涸的泪痕,浅浅的在眉心印上一吻:好了,没事了。
月儿紧紧地环抱着他,感受着他给的温存,脑子里却还是花溪抱着他的时候,他脸上那无奈的不舍和留恋。
月儿你说,要怎么惩罚她。转身,漓月爱揉着她的后背,深情的望着月儿哭红的双眼,不禁内心掀起波澜,为何对着她竟感觉不到一丝心疼,还记得看着月如掉眼泪,自己会心痛的要死掉,而如今这种心痛的感觉如数转移到了花溪的身上,每次看到她都是一种心痛的折磨!
月儿收敛自己眼底的失落,扬起一丝笑脸,勾了勾小巧薄润的粉唇:她是为了庚玉和我大打出手的,我不明白,庚玉可以和东夷族的公主完婚是多大的荣耀,不管是对你们花语国,还是我们风月国都是无上得荣耀,你为什么这么反对。
语昭想要开口说什么,金溪儿快她一步堵住她的口:不是的,庚将军与我姐妹情同兄妹,听到庚将军要远赴异国边疆迎娶公主,怕是再也不会见上一面,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还望月儿姑娘大人大量。
月儿不屑的看着她:恐怕不是这样吧,再说了,谁说他会远赴东夷,玄雅公主会留在风月国永住。
什么?几乎所有人同时惊呼,最为惊讶的莫不是金溪儿,她恍惚的明白了什么,黯然的垂下头。
虽然月儿拖了长音看了一眼漓月,漓月微微眨了下眼皮,低下头摆弄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勾了勾薄巧的唇,浅笑道:虽然这位玄雅公主只是一位宫女所生,可是也辱没不了庚玉将军吧。
金溪儿茫然的看着漓月,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都急忙的避开视线,猜不透漓月为什么这么做,可是隐隐觉得不安。
你们太过分了。语昭想到心爱的庚玉迎娶的是一个卑微的宫女所生的孩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气氛的吼道:那个女人不配。
月儿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个耳光,眼眸的凌厉让语昭浑身发抖: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高贵,其他人就得任由你践踏辱骂吗?
语昭委屈的捂着生疼的脸颊,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从小到大她可曾说过这样的对待,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决堤般倾泻,她痛哭失声,孤立无援的跪倒在地上,狼狈的像是被全世界丢弃了。
金溪儿咬着下唇,默默的上前蹲下身子轻轻地抱着她,安抚着激动地她:会好的,都会好的。
够了,闹够了没有。漓月看着伏在地上的金溪儿,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月儿挽上他的手臂,挑衅的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姐妹,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冷笑,没有什么人可以抢走我的东西,谁也不可以。
记住你的身份,我给你什么你就是什么。漓月反握住月儿的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金溪儿,她的眼神正看着他,复杂的透露着猜忌和失望,甚至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