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痛,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又缓慢的睁开,敲了敲语昭的胸口:这个位置很痛吧。
语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闭嘴,你只是一个舞姬,或者说你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月儿并不恼怒的嗤嗤笑着:可是,你更可悲不是么?你连替身都不是,在他的心里,她,无可替代。垂下的双眸深深地埋下了眼底的落寞和痛楚,如果可以,我更羡慕花溪儿拥有一个庚玉,拥有一个谁也无法代替她在他心目中位置的庚玉。
语昭只感觉有些冷,刚刚入秋怎么会有冬天刺骨的寒冷呢。
这几天好好休养,动了胎气并无大碍,老臣开些药方,早晚服用即可。大夫的话让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庚玉走过去轻轻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另只手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失笑道:你还没出生我就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漓月脸色阴郁的不满乌云,捏着青白的指关节,声音不冷不淡的从薄唇倾吐:把她送到我寝宫。
看着他转身离开,留下屋子里面面相窥,无法从他那像魔咒一般的命令中解脱,庚玉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人,金溪儿被他忽然加大的力度刺激到了,闷哼一声,渐渐地醒来,动了动眼皮泛起一抹苦笑:都在。
都在。你却不在。
感觉怎么样?庚玉放低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指尖轻轻掠过她那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有些心疼的蹙了蹙眉。
金溪儿摇摇头,金紧闭的双唇有些发抖,尽力克制自己的声音:没事的,别担心。
对不起。庚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侧,难过的把头埋入她的掌心,滚烫的泪打湿了金溪儿干燥的手心。
金溪儿撩起他额前的长发,苦笑的牵了牵嘴角:傻瓜,你对不起我什么啊。
怪我无法掌控一切,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是不是会好一点,我真的恨我自己,也恨这个孩子,他不该来的。庚玉细细的碎吻着她的手面,呢喃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金溪儿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坐起来,苍白的脸色因为过激的动作变得微微潮红,嘴角有些发抖,蜷缩着身子往墙角里挪了挪,紧抿着唇摇头呢喃:不,不可以没有他,你怎么可以恨他,他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庚玉吃惊的看着她激动的反应,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看着她逃避害怕的眼神,看着她戒备的逃离的动作,心难受的抽了一下,放低身子牵强的笑着:对不起,是我说错话,我该打,你别害怕,没人会伤害他。没有人会伤害你们,我不会允许的,我会用尽生命去保护你们。
漓落难过的低下头,紫钗偷偷地抹掉眼泪,拉了拉漓落的袖子:我们送她去吧。
漓落无声的闭了下眼睛,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心都在颤抖,被什么堵上了胸口,闷闷地难受!
为什么?金溪儿不情愿的搬进了漓月的寝宫侧室,和他的寝室只有一墙之隔。
是啊,为什么?月儿低着头,语气有些哀怨。
漓月看了看她们,阴云密布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气:没有理由。
月儿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也想和你一起。
漓月看着她委屈的表情,心疼的把她揽在怀里:好。
真的?眨眨水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大滴泪珠随着她的睫毛垂落,漓月低头吻上,亲昵暧昧的一幕刺痛金溪儿的眼睛,不由得苦笑低喃:何苦呢,根本就不爱。
漓月听得真切,皱了皱眉,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月儿,我想喝你煮的烫了。
月儿欣喜的把头从他怀里探出来:好,你等着。扳着他的肩膀在他脸颊上狠狠地啵了一口,开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