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道。金溪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四周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味,有些让人陶醉眩晕。
漓月眯着眼睛看着她,从没有的认真在眼底闪闪灵动: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想要什么结局?我有时候迷茫的害怕,无助的绝望。
金溪儿心痛的窒息,情不自禁的抚上他有些清瘦的脸颊:我知道,我能看到。
你知道?漓月带着一丝嘲弄的嬉笑,挑了挑眉摇摇头:谁都不懂的。
金溪儿紧了紧自己的手指,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迎上他虚幻的眼神:漓月,其实在你的心里,早就放下了那段仇恨,你只是不甘心失去,不甘心寂寞,你只是空虚的想让自己有一个寄托,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不会再这么茫然无助了,是不是已经不会空虚寂寞呢?是不是已经有了想要的东西,想要好好地珍惜的,其他的事情和他们比起来,你似乎觉得那些什么都不算,只会让你厌烦。
你诧异的看着她一脸的坚定认真,她怎么可以读懂自己心里的想法,矛盾的念头让自己快要崩溃,却被她化解,是真的能看到吗?
金溪儿灿烂的露出牙齿:我就知道我猜到了。
漓月微微掩饰住眼底的失落,别过脸去看着远处,原来你只是猜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懂我,能感觉到我心里的想法,甚至比我了解自己呢。
念儿,她很爱你,看得出来她的爱很霸道。金溪儿眼神黯淡下去,勉强挤出一丝狐狸笑,弯弯的笑眼展开:好好对她,把你存下来的爱给她吧。
那你呢?漓月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自己都没想到脱口而出竟然是这个问题。
金溪儿抿了抿唇,深呼吸让自己的笑看上去幸福一点:我想离开。
又是离开?漓月的脸色忽然变得阴郁可怕,眼底蒙上深深地阴霾:为什么总是想要走?留下不好吗?
留下?金溪儿有些难过,心隐隐作痛:别这么残忍,留下看着你有多幸福?还是眼睁睁看着你杀了庚玉,毁了我的国家?
对不起。漓月闭上眼睛,紧紧地握住拳头。
我讨厌这三个字,别再说了。金溪儿甩了甩头,使劲的睁大眼睛:我回去看看,语昭的情况怎么样?
花溪,我漓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那纤细的手腕看上去那么的瘦弱,让他一阵心疼,到最边挽留的话说不出口了。
好好对待我姐姐,她已经嫁给你为妻。金溪儿使劲挣了挣,他很用力,无奈任由他牵着。
你也已经嫁给了我,为什么要想着离开?漓月更加用力的握紧她的手腕,吃痛的闷哼一声,皱眉怒视着他:很痛,放手。
回答我。漓月有些偏激的吼叫,脸色瞬间阴暗的让人压抑。
金溪儿无奈的摇摇头:你怎么那么傻,我不一样,我是花溪,我是深爱着庚玉的花溪,我是怀着庚玉亲生骨肉的女人,他是你最痛恨的仇人,你怎么接受?
呵呵。漓月凄惨的笑着:我怎么忘了,你爱的是庚玉,我怎么忘记呢。
金溪儿黯然的垂下眸,转身离开,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偷偷地擦掉。
漓月一个人闷坐在书房,静静的抬起头看着墙上的壁画,眼睛布满猩红,整个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双膝屈着,脚下堆着几个空了的酒壶,酒气溢满了整个书房,灰暗的房间有光线透着窗子透进来,稀稀落落的影子有些不真实,光打在墙壁上的卷画,月如清秀绝美的画像总是在黑夜中闪着光。
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和她亲吻、拥抱,还以为那可以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还以为那可以是世界灭亡的最美,以为靠的很近了,以为你回来了,我有多惊喜多高兴,你却说你要离开,你却说让我好好地去爱别人,你却说你是花溪,爱着庚玉的花溪,你把我推的远远地,我们中间忽然裂开一条裂缝,深不见底,要踏过去必定粉身碎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的不甘、茫然。无助、空虚在被你推开的那一刻又回来了,我害怕了。
眼泪像是断线了一滴滴滚落,狼狈的闭着眼睛希望阻拦泪水的放肆,只是徒然。
视线再一次定格在卷画上,月如的脸渐渐模糊,清晰地是花溪带着隐忍的模样,脑海里划过第一次看到她的画面,她温柔的眼神,轻柔的声音,细心的照顾,承诺着还会回来的那个时候,却一去不回,再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你对他同样笑的温柔,耳鬓厮磨的亲昵缠绵,那一次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如果那时候我不知道那就是爱,我用恨的方式把你抢回来了,那么现在我知道那是爱,我爱上了你,能不能听你在说一句你会回到我身边呢?
愤怒的冲上去,把墙上的壁画撕扯下来,狠狠地撕毁,揉碎了,用力的丢在一旁,像是丢掉了自己的心,那个矛盾的、痛到不知所以的心。
你?月儿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张大嘴巴,他撕碎的好像是自己的心,狠狠地疼,一片片的碎裂。
漓月抱头蹲在地上,深深地闭上眼睛,只感觉到天昏地暗,只想沉沉的睡一觉,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