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点点头,心里反而窃窃欣喜,她没有因为他成婚而难过,心里竟然偷偷地开心,自己都被自己吓了跳,急忙甩了甩头,希望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丢掉。
月儿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不舒服?头痛么?
漓月苦笑着牵了牵嘴角:嗯,喝酒的吧。是头痛,头痛自己怎么越来越奇怪。
月儿心疼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那我们回去休息吧,好不好?
漓月弯了弯嘴角,点点头:好,听你的。
月儿会心的笑了,攀着他的手臂起身,四周的大臣百官见状,急忙起身恭送。
金溪儿深深地吸了口气,苦笑他们真好,他真的很爱她,那个月儿只是和月如长的一样,那就那么的宠爱她,怎么自己心里酸酸的,他说了,只是游戏,你们只有游戏。
月儿,月儿。金溪儿被漓月有些沙哑变调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就看着月儿整个人倒在漓月的怀里,漓月着急的抱着她呼唤。
靠在湖边的护栏上,漓落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趴在栏杆上呼气:她没事只是怀孕了。
砰地一声!金溪儿觉得脑子里有个东西炸了,一片混乱不堪,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紧紧攥着两侧的衣服,嘴角吃力的往上翘,却还是垮下来,紧咬着唇才没有发出自己讨厌的声音,连自己都讨厌的笑声得多难听呢。
漓落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反常,自顾自的捋顺呼吸:这下她可把你姐姐比下去了。
金溪儿双手撑着栏杆,用力的看着远处不眨眼睛,她害怕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跑出来,被她抬手擦得干干净净。
漓落把玩着发梢陪着她发呆,忽然看到远处火光冲天,有杂乱的呼喊声传来,不禁皱眉:着火了?
金溪儿没意识的望去,被惊得一身汗:庚玉。
什么?漓落疑惑的看着金溪儿,看着她慌张的眼神才猛然意识到那个方向就是比较偏僻的清心居。
两个人冲到清心居的时候,大火已经吞没了整座庭院,熊熊大火烟气冲天,夹杂着难闻的气味直冲云霄,火光映着天际似乎快要点燃天边的云彩,黑烟缭绕像是狰狞的魔鬼咆哮着起舞,宫女们的哭喊声充斥着静谧的黑夜,可怖的大火嚣张的继续吞噬者一切。
花溪,你先回去,这里太危险了。漓落把她拖得远远地,所有人已经冲在里面救火,谁也没注意到房顶上那抹白色的身影远远地观望着。
金溪儿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庚玉还在里面。他不能有事,他不可以死,他是自己孩子的父亲,他是花溪最爱的男人,他是自己这个身体最信任的爱人。
别傻了,你留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漓落也不禁有些生气,着急的把她推开。
金溪儿那里顾得他,双手遮在嘴边大喊:庚玉,庚玉你在哪里?你听到了吗?庚玉。带着哭腔的呐喊声在嘈杂的火灾面前那么的虚弱无力,只听的漫天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急切的哭喊声夹杂在一起,淹没了她歇斯底里的呼喊。
我没事。人群中冲出来的人灰头土脸带着浅浅的笑意,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语昭。
金溪儿倒吸一口凉气: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姐姐怎么在这里?
庚玉看了一眼身后惨不忍睹的火海,抬了抬下巴:我们去花溪阁再说,这里人多眼杂。
漓落立刻会意了他的意思,一手护着金溪儿,一手招呼着更多的人赶快救火。
到底怎么回事?漓落抱着手臂看着屋子里忙活的人,还有庚玉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新郎衣。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场火好像是人为。庚玉无奈的看了一眼昏迷的语昭,叹气道:而且,可能是语昭。
什么?金溪儿跳脚:不可能,姐姐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我看有可能,她那么喜欢庚玉,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心有不甘,所以纵火伤人也是情理之中。漓落摩擦着下巴若有所思。
金溪儿狠狠地敲在他的头上:闭嘴,你会不会说话。
漓落揉了揉被摧残的脑袋,委屈的摊摊手:那你解释一下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金溪儿不能解释,求助的看一眼庚玉,庚玉揉了揉太阳穴苦笑:或许我太忽略她了。
这件事情如果被漓月知道,后果是什么?金溪儿有些惶惶不安,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