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话 累人的活(2 / 2)

国主,这件事。银海试探性的开口,却听到了他有些嘲笑的声音,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漓月挑了挑眉:不是吗?转移视线,调虎离山,我想刚刚肯定有人已经和月儿碰过面了吧。

属下安排了精卫兵守着,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银海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漓月心思细腻城府高深,这会功夫就已经看穿了他们搞的把戏,在这样的人面前,稍微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吧。

那个人曾经避开我数万精卫兵劫走花溪公主,现在又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了语昭,你以为你安排的人可以守得住吗?漓月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兀自把玩着袖口上金线刺绣的花纹。

属下立刻去调查。银海惶恐的低下头,有些慌乱的开口。

漓月微微摇头:算了,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很快自己会露出马脚的。

一句话让银海陷入迷茫,他这样处于不动的状态,很难琢磨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又无法想出对应的办法,看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说,你怎么总是这样,你这样只能让我想起三个字。看门狗这个不雅的词汇让金溪儿挑了挑眉,抱着双臂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个挡路的面瘫僵尸脸,语气也有些苛责犀利。

哪三个字?问出口,银海自己也愣住了,这不像是自己,更何况对面人听了之后震惊的反应,她不可思议的的冲到他跟前,双手探上他的下巴开始又掐又拧,疼得银海只是皱着眉,不断的叉开两个人过于接近的距离,无奈她似乎不打算停手,只好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有些气息不匀的看着别处:公主,请自重。

自重你个头,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带着假面具,你肯定不是银海那个面瘫木头。金溪儿调笑的任由他推开自己,理了理刚刚有些大幅度动作而扯乱的衣衫,好笑的看着面前假装镇定的人。

公主说笑了。银海再一次恢复面无表情,低垂着眉眼看着脚下,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夹杂着莫名的欣喜,原来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似乎忘记喜怒哀乐的滋味,自己的人生只剩下服从命令,永远冷眼淡漠的置身事外,她却轻而易举牵动了那些神经,让自己不知不觉有了鲜活的情绪。

金溪儿瞪了他一眼:谁和你说笑,让开。

国主说过,不许任何人靠近月儿小主。银海有些为难,这个主子的脾气太清楚,不达目的不罢休,或许国主猜到她会来这里找到月儿兴师问罪,这才命令寸步不离他的自己守在这里,可是现在银海直想吐槽一句你以为我能拦得住吗?

金溪儿努努嘴吧,做了一个我了解的表情,四下望了望,看到无人路过,心念一动,扑上前勾住对面直愣愣的银海,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撒娇味道的哀求:银海,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就问她一个问题,现在没人看到,你不说,漓月怎么会知道我来过呢。

银海僵硬着身子,勉强把挂在自己身上人扒拉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我觉得我们挺亲的,虽然没说过什么话。金溪儿发誓她听得懂这句古谚语,可是她就是想曲解,好让自己更顺利的进行谈话。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银海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认命的哀叹一声,点点头道:好吧,既然公主执意如此,恳请公主杀了属下吧。说完,伸出手臂,把手中的那把银色长剑递给她,颇有些无赖的挑衅,顾不得自己鄙视自己,只想快点打发这姑奶奶离开,现在非常时刻万不能让她和月如碰面,到时候危险的反倒是她了,自己竟然开始担心她了,被这想法吓了一跳,还来不及为自己偷偷找个借口开脱一下,手中一轻,那把剑顺着自己手中的剑鞘离开了。

金溪儿把玩着锋利的剑缘,饶有深意的对着他挤眉弄眼,嘻嘻的压低声音笑道:还是你聪明,想到这个为自己脱罪的办法。

没等银海搞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更来不及问她一句我有什么罪的时候,就感觉脖子上一凉,金溪儿手中的利剑紧贴着自己,她的眼神变得凶狠,冷冷的看着自己,银海有瞬间的错觉,她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个念头还未消失,就被她忽然的一句话杀了个措手不及,金溪儿皱着眉埋怨的甩了甩手臂:什么,怎么这么重,我拍戏的时候道具什么的都很威风,也没这么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