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呢?心里不安的乱跳,月如弯下身子,借着月色在水塘边仔细的寻找着什么,手里的火把越来越弱,懊恼的咬了咬唇,整个人躺下,静静的看着泛着磷光的水面:怎么会这样?
找不到吗?一袭白色的身影随着声音翩然而至,停在月如身后,眉头紧锁着望了望四周,看到没人出现,似乎缓了口气。
风敏,你说你怎么这么疏忽。月如的声音带着清冷的责备,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风敏抿了抿唇: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忽然寄回书信,不过应该没事的,我们联络的书信都是东夷文,就算是被人拿到,也是看不懂。
那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呢?也不知道泫雅说了些什么?月如紧皱着眉,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离。
姐别担心,一切都在我们掌控中了。风敏的声音不大,透着淡淡的无谓。
月如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别掉以轻心,你被赶走的这几天倒也不老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回来的事情。
风敏低下头沉默,也不反驳,到时默认的态度,月如更加的不悦:敏儿,不要忘记你的身份,那个女人离她远点。
做不到。风敏云淡风轻的声音惹怒了心情本来糟透的月如,她疾步上前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怒道:混账,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为了一个贱人你连姐姐也不要了。
风敏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清晰的五指印,有些红肿的脸颊让月如心里一阵酸楚,咬了咬唇不忍心的抚上去: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
风敏平静的看着她:没关系,我不怪你。
沉默,沉默。
姐,让我带她走吧。风敏忽然抬起头,眸里闪过不知名的光,双拳紧握紧张的身体都在颤抖,就任性这么一次好不好呢。
你在说什么?月如彻底的生气了,她不可思的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不认识眼前人一般:你忘记了你身上背负的什么了?母亲那里你怎么交代?
风敏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偏过头去,微乎其微的声音开口:只是很累,像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如果她在,多好。
月如看着他一副痴呆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走吧,暂时不要出现了,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不会伤害她的。风敏刚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只看到他身形晃了几晃,人便不见了。
月如深深的吐了口气,抬起头盯着月光,眉头紧锁。
翌日!
漓落,我刚刚去水塘采莲,却捡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紫钗放下手里竹篮,小心的取出自己在水塘捡到的东西递给面前正在挺尸的某人。
漓落头也不抬的伸出手,感觉到了一个手指粗细的东西放在掌心,这才睁开眼睛瞧了瞧:信筒?
恩呢,在水塘边捡到的。紫钗拿出一个空盘子,自顾自地开始剥莲子。
你做什么?漓落起身看了她一眼,随意的问,手也没有停下,慢慢的打开信筒,取出里面的纸条。
剥莲子,花溪最近胃口不好,我想这做点请淡的粥给她,刚好丫鬟说水塘里还有很多没有采摘的莲蓬,我就带着人采了些,只是天冷了,不知道还好不好吃。紫钗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漓落一脸的震惊和诧异。
紫钗,这个你是在哪里捡到的?漓落晃了晃手里已经打开的信,有些不安的情绪似乎快要喷薄而出。
水塘边啊,怎么了?听到他有些严肃的声音,紫钗抬头才发现那人正拧着双眉紧紧盯着手里的信纸,以为上面写了什么,微微凑过去瞧,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奇怪的字体,疑惑的惊奇的绕道他身后,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是什么?好奇怪的文字,不过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东夷文?漓落不确定的翻了翻背面,没发现什么,有些不耐烦的眯起眼睛,想着什么。
啊,我记起来了,花溪好像写过这样得文字。紫钗一脸的欣喜,眼神期待的看着漓落。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去。漓落甩开手里的信纸,躲苍蝇似得厌恶的甩开,好整以暇的翘起双腿搭在桌上,微眯起眼睛假寐。
看你躲了几天了。紫钗一脸的嫌弃,嘴角却不自知的上扬,继续剥莲子,时不时瞄一眼对面的男人:花溪已经赦免你了,她还念叨你怎么不去恶心她了呢。
漓落嘴角抽了抽:你倒是劝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