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金溪儿苦思冥想自己刚刚说错了哪些话时,忽然感觉脸颊有着温润的触感,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大脑彻底死机!
刚刚风敏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吻了自己,虽然只是脸颊,可这是恋人才会的亲密,这种腐化的封建制度社会下长大的人,恐怕不会知道西方国家这样打招呼的礼仪吧!
我不要做你的哥哥,你明白吗?是疑问句,却肯定的带着些许无奈的命令。
风风敏哥,你你说什么?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好不容易回神,心里乱糟糟的郁闷,当然明白他刚刚的举动代表着什么,正是因为太明白,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风敏不疾不徐的浅浅微笑,暖暖的笑意让金溪儿皱起了眉,怎么说自己也自私的贪恋这人给的温暖和安全,这样捅破这层模糊的窗户纸,是不是无法维持下去这么美好的关系呢?
别担心,就算要承受世间所有的疼痛,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一直淡淡柔柔的笑快要融化人心,他怜惜宠溺的眼神让金溪儿一度沉沦,咬咬唇,自私的投入了那个怀抱,反正总是为自己敞开,应该可以依靠吧。
夜色下,一袭白色貂皮披风坠落在地上,漓月冷冷的看着不远处靠在一起的背影,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听到偷偷跟着她的人回报,自己离开后她一直没有离开,心里担心她一个人感冒了,急急的处理完政事赶来,算是自己缓和彼此间关系迈出一小步,可是为什么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手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稍稍清醒,理智回神,捡起地上掉落的披风,表情管理的恰到好处,故意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看着前面拥抱在一起的人影:真是打扰你们了。
风敏微微勾了勾唇,能忍到这个时候,看来真是在乎她的感受了,早就察觉到身后来了客人,风敏依然不动声色的说着露骨的情话,他也混乱了一下,是在故意刺激漓月,还是想要急急的证明着什么呢?
金溪儿心慌了一下,推开风敏的手忽然又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前襟,顺势再一次紧贴着他,头也不抬的低低说了句:帮我。
风敏不着痕迹的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牵住,转过身面带着和善的微笑:见过国主。
漓月皱了皱眉,眼睛死死盯着还一头扎在他怀里的人儿,怨念的哼了一声:孤男寡女,我该怎么解释自己看到的呢?
风敏的眼神落在了他手上的貂皮披风上,白色在黑夜下刹为显眼,抿了抿唇:她身子虚弱,草民只是担心她受不了夜凉,感染了风寒。
漓月挑了挑眉,也罢,暗暗吐了口气,他几步走上前,有些恼羞的把人从他身上拉开,强硬的拌住那想要挣扎的身子,又不失温柔的为她穿上披风,系好丝带。
金溪儿不解的看着眼前那人温柔的注视,有些难过的别过头去:真是无聊。
回去吧。漓月强制性的握住她想要挣开的手腕,极尽温柔的笑着,走了几步,停下,回头,似笑非笑的眸光闪着阴寒:风敏是江湖人,宫中日子束缚压抑,怕是不习惯吧,早日离开吧。
风敏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这算是被扫地出门?!
金溪儿胸口腾的燃气一团火,力气大的惊人,漓月被她推开几米远,错愕的看着愤怒的瞪着自己的人,听到她近乎歇斯底里尖锐的指责:你什么意思?你是国主就很了不起吗?你凭什么赶他走?
风敏想拦着已经来不及了,这话无疑激怒了高高在上的王者,向来说一不二,翻云覆雨的主导者偏偏就是有这个权利,他把话说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的客套了,莫说赶他走,就算是要杀了他,也是他的一句话,一个念想就可以决定!
呵,你说什么?漓月的语气极冷,面上风平浪静,可是握紧的拳头青筋凸现,指关节泛着灰白,咯吱作响,彰显着主人此刻的恼怒和刻意压抑的情绪。
金溪儿咽了咽唾沫,紧张的说不出话,一时昏了头,怎么这么无轻重的话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情况下脱口而出,真是祸从嘴出,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冷静了,难道灵魂还掌控不了这个身体么?
国主,公主只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无心冲撞国主。风敏上前作揖,孤傲冷淡的自己何时为了别人变得这般虚伪屈膝,大概真的是太爱太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