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挑了挑眉:也是。
阿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随着她下楼来到外厅。
看到漓月阴黑的滴出水的冷脸,阿狸害怕的拽了拽她的衣袖,压低声音小声的附在她耳边:公主,待会别乱说话,忍着点。
金溪儿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看着漓月翘着二郎腿摆着一副冷脸看着自己,她选择无视的走过去坐在了另外的位置上,漓月那要杀人的眼神让她绝的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没有看到我吗?漓月的声音很冷,听着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金溪儿皱了皱眉邪睨着他:看到了。
不懂礼数?还是故意无视我?漓月转过头去冷冷的看着她,那犀利阴冷的眼神似乎能把人刺穿。
金溪儿急忙避开他的视线,嘟囔着:我怎么知道你们的规矩。
她的声音像是蚊子在耳边,漓月却听得清清楚楚,眸色一沉,冷冷的努了努嘴:那我就好好的教教你。
金溪儿看着他似乎要杀死自己的目光,不由得又气又急,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定定的迎上他阴狠的目光:漓月,如果你无心联姻又何苦娶我?如果你有什么不喜欢的,那就休了我好了。金溪儿不由得暗暗庆幸,古代虽然三从四德,却有休书这么一回事,就像是离婚一样干脆,那就干脆一点吧!
漓月的表情僵硬,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金溪儿心里咯噔一下,被他的眼神震慑,莫名的害怕他生气时的样子,低下头避开他那吃人的眼神!
休书?难道你不知道在王城之中没有休书,只有冷宫吗?漓月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唇,语气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人害怕的发抖。
他看不出生气,心里却像山一样沉重,郁闷、仿佛快要承受不住爆炸!
金溪儿听到冷宫两个字浑身一震,她太了解那两个字无疑就是地狱一般的监牢,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方式,如果不适合在一起,为什么不是走的远远的,而是把她推入深渊,禁锢起来生不如死呢?
你说过我什么都不是,我也看得出来,感觉得到我在你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可是你何尝不也如此?金溪儿似乎被刺激到了,她宁愿拼死争取,也不会屈从不公的对待。
漓月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金溪儿从容的看着他阴沉如冰的脸,不屑的转身背对着他,冷哼道:在我眼里,你何尝不是如此,对我来说你又算是什么?
他越听越气,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憋着气,他紧紧地握成拳头想使白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越气,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脚踢开身后的座椅,眼神复杂和愤怒交织着化成一团怒火,足以毁灭掉一切的怒火!
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愤怒在听到她说自己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开始不受控制,他想要狠狠的践踏这个女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可是为什么,心为什么不甘,为什么想要让她把那些话收回,为什么有种想要抱紧她的冲动?
金溪儿深深的沉了口气,话都说出来心里畅快许多,转身看着他已经僵硬无表情的脸,语气稍稍缓和: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言语中总是针对我,我不关心这一切,我只希望你可以让我离开,如果看到我你会这么不舒服,那就让我离你远远的吧。
漓月怔怔的看着她,不知所以的垂下眸,心为什么憋闷的难受?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也知道在你心里一个念念不忘的人,我们这样折磨彼此,还不如放手离开呢?金溪儿看着他柔和的脸色,错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便动之以情继续感化他。
漓月听到她的一句心里一个念念不忘的人时,某个地方再一次被撕裂,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抬眼看着她: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这样得折磨远远不够,这样就觉得承受不住吗?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他冷冷的眼神似乎要刺穿金溪儿的眼睛,看着她的脸,月如惨死的情景就再一次的清晰起来,他紧紧地咬着牙,不甘心的悔恨足以让他毁灭,他要把这种毁灭报复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你们加注在月如身上的耻辱痛苦,我要千倍百倍的让你偿还,让那个人比死更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