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落眼睛忽然被什么刺痛了,转过身,堂而皇之的逃走了,是的,那对他来说,是逃走了。
够了吧。金溪儿忽然冷漠的看着他,把腰上的那双手移开。
还不错。漓月冷笑着躺了下去,不屑的哼笑道:刚才你主动吻我的时候,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金溪儿静静的看着他闭上眼睛的样子,褪去了那严重的戾气,温和的像是孩童般让人毫无防备的容颜。
等不到回应的漓月蓦然睁开眼睛,微微侧头看着她:我在想,如果庚玉看到会不会更好玩呢?
漓月,可不可以,这场游戏我们两个玩?几乎祈求的语气让漓月微微一怔,暗暗地握紧拳头,冷眼瞧着她:那就不好玩了,一个月已经是我最底线。
金溪儿苦笑着垂下眸:也是,不过我付出的代价挺悲催的,漓落现在肯定很讨厌我。
你又不在乎他。漓月又闭上了眼睛躺下身来,可是被心底那丝愁绪搅乱了,她主动吻上的唇,为什么会让自己心跳快要停止的僵硬呢!
你故意让紫钗离开通风报信,又让我在你面前演这场戏,为的只是让他对我死心,可是故意让他看到,你还真狠心。金溪儿有些担心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小屁孩了,呵呵,什么时候真的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疼爱了呢?是第一次对我说,要和我做知音的时候呢?还是为我流眼泪说会保护我的时候呢?
漓月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抿着唇,那抹笑是那么的醉人:纠缠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金溪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好了,明天开始约会,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是第一次落荒而逃吧,在男人面前,那个自大、骄傲、高贵的金溪儿第一次慌乱的逃跑了,说那句话第一次会那么大心虚,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可是为了自己为了庚玉为了孩子,一定要试一试。
漓月看了她消失的背影,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竟然笑了,不是刻意去牵动嘴角,而是不自觉的上扬,那个词约会,他不懂什么意思?可是听到她说约会的时候,心竟然莫名的悸动!
喂,漓月,醒啦。一边把纱幔撩起,一边轻声的唤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宫女们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主子。
你们下去吧。金溪儿挥挥手让他们离开,看着还在熟睡的人,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他床上,睡觉的人动了动,不耐烦的皱起了眉。
睡颜依旧那般完美的无可挑剔,精致的五官张扬着主人无可掩盖的光芒,不由得抚上他常常卷曲的睫毛:唉,你说睡着的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呢?跟个孩子一样无害的脸,偏偏执着仇恨。
忽然被他紧紧地握住了在他脸上吃豆腐的手,金溪儿有些脸红的想要逃开,床上的人轻轻用力,把她整个人带入自己的怀里,微睁着睡眼,戏虐的调笑道:怎么?这么快爱上我了?
呀,我是喊你起床,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不想被你放鸽子?金溪儿羞臊的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使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过那个距离看起来很可笑,欲拒还迎的姿势很暧昧。
漓月勾了勾唇角,轻轻在她耳边恶作剧般吐了口热气,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轻轻颤抖,不屑的推开了她:难道你不怕死的吵醒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放鸽子?
显然,国主大人并没有理解金溪儿口中放鸽子是什么意思?自然而然理解为字面意思,逗得金溪儿捧腹大笑,直至感觉到那人脸色越来越黑,她才勉为其难的紧紧咬着嘴唇,只有肩膀剧烈的抖动,和压制的悉悉索索的笑声在房间回荡。
笑够了没有?漓月脸色铁青,大早上就被人吵醒,居然让自己堂堂一国之主陪她去放鸽子,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傻乐,他简直要抓狂了。
金溪儿小心翼翼的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委屈的嘟着嘴巴:对不起,你误会我了,我可不想去放鸽子。
漓月眯起眼睛,一副你耍我的眼神逼视她,金溪儿急忙退开好远。
那个放鸽子的意思是答应的事情没做到,丢我一个人。越到后面声音越小,甚至让人觉得心生不舍。
漓月微微一愣,模糊的意识中,是谁在哭着抱怨月,你真的很坏,为了你的国家,你都不关心我了,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丢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你好坏,我不要再理你。
心在疼,紧紧地捂着胸口的位置,竟然还是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