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扬着头闭上眼睛:也好,一直都在想她,放不下了,留着她在身边也好。
是。银海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光,稍纵即逝,被掩埋在黑暗中。
翌日!
月,快看啊,好高。月儿手牵着鲤鱼风筝的绳子,另一只手兴奋的挥舞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凉亭下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的漓月。
漓月轻轻的缀了一口醇酒,双眼迷离的看着在迂回百折的石桥上穿梭的身影,她们真的很像,性格和骨子里不服输的霸道都那么的相像。
漓月。熟悉的声音让漓月浑身一颤,下意识的紧紧捏住了手中的酒杯,没有回头,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充斥着周围的空气,想要逃避却无处可逃。
金溪儿起色好了很多,额前的刘海长长了,有些遮眼的刺激着长长的睫毛,白色的紧身长裙紧紧裹着她的身体,她瘦了。
为什么没来看我?金溪儿不高兴的撅着嘴巴,有些委屈的想要去牵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让你好好的养身体。漓月侧过头去看着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金溪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的笑着:啊,她就是月吧。
漓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她是月如。
不,她是月如!
金溪儿错愕的看着他:什么?
漓月勾了勾唇,幸福的笑意攀上嘴角:真好,她又回来了。
金溪儿眼底的暗淡被他丝毫不露的看在眼里,只好假装漠不关心:月儿,过来。
月儿闻言,有些不高兴的眨了眨眼,还是乖乖的听话跑回了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顺势坐在他的双腿上,双臂紧紧的圈上他的脖颈,轻轻的在他眉心处落下一吻:干嘛?人家玩的很高兴。
金溪儿愣住了,心底的一丝痛楚慢慢的传来,想笑却笑不出来,僵硬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多不自然,她竟然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和他如此亲近?是谁说不习惯这样得亲近?只要是她原来就可以。
她真的长的好美,纯真可爱中的洒脱不羁,娇媚柔弱中的狂野霸道,明明很矛盾的气质为什么可以在一个人身上结合的那么完美。
月儿,这是花语国的花溪公主。漓月宠溺的用鼻尖蹭了蹭怀里小人不安分的手,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着对面一直还在瞪着她的人。
月儿好奇的歪着头打量着她,只是漓月看不到她眼底那抹浓浓的恨意和杀气,撇了撇嘴无趣的耷拉着小脑袋:人家是公主,我只是一个舞姬。
漓月好笑的看着她:怎么?自卑了?
才没有,我有你就够了。月儿搂着他的手臂加大了力度,脸蛋紧紧地贴住他微凉的脸温柔的摩擦着,暧昧的幸福刺痛了金溪儿的眼睛,慌张的起身,低着头不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那个我约了姐姐喝茶,先行告退。
漓月脸色的笑容僵住了,简单的嗯了一声,眼神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有一霎那竟然感觉到她的落寞,是错觉吗?她只是在演戏而已。
金溪儿逃似得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心里闷闷的难过,想着刚刚那个念儿,真的很美,俏皮灵动中有着优雅的乖巧,温柔却透着张扬的霸道,竟然有人可以把这么极致的性格那么完美的演绎着,想必那个月如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怪不得可以让他念念不忘。
公主,我们去哪?阿狸看着自家公主漫无目的的低着头瞎晃,不由得担心了,来这里虽然有两个多月了,可是至今没把这个和迷宫差不多的王城搞清楚,万一在乱走,迷路了可就太丢人了。
金溪儿无聊的撇了撇嘴,低下头用脚尖踢着路边的石子,忽然感觉到胸前有个东西一直痒痒的摩擦着皮肤,赫然的立在原地,手捂上胸前的玉坠,轻笑道:忘了,庚玉。
不顾阿狸的阻拦,径直来到了庚玉的住处,一直兜兜转转才找到清心居,看着红色木门上方的匾额,清心居三个大字,心下愕然:王城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好安静。
阿狸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公主,你不该来这里的,如果让国主知道了你和庚将军私自见面,肯定会生气的。
金溪儿皱了皱眉,想起刚刚在御花园兰亭下,他和月儿耳鬓厮磨的亲密,心里有股酸气往外冒,赌气的白了她一眼:让他知道又怎么样?他可以和别人,我为什么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