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眼地上的一滩水渍,微微皱眉:在我回来之前你打扫干净。
金溪儿心虚的点点头,等到他们离开才有所反应不对,刚刚银海说出发?他要去哪?今天那群妃嫔都聚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事。
公主,公主。银海有些急躁的声音把她的魂从九天之外拉了回来,金溪儿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在问怎么了。
银海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表情却依旧是千年雷打不变:国主让我传话,七天之后还可以见到你安然无恙。
金溪儿嘴角抽搐,漓月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七天之后还可以见到我安然无恙?
国主说,你笨的跟猪一样,毛手毛脚,容易伤到自己,你身怀有孕,还是多想想如何保命,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银海嘴角渐渐泛起一丝隐忍的笑意,盯着金溪儿瞬间黑的脸,心里连连哀叹这可是国主让我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虽然我也有那么一丁点赞同。
金溪儿深呼吸闭上眼睛,吸气吐气,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脸:你告诉他,本姑娘一定长命百岁,等着给他披麻戴孝。她可不承认这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这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银海的脸色僵住了,嘴角抽了几下,实在无法消化金溪儿以下犯上的话,看在她真的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我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暗暗下定决心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金溪儿后半句话,愣是凌乱了。
你要一字不漏的告诉他,敢说错半个字,或者随意篡改,我就让阿狸嫁给你。金溪儿半威胁半恐吓,带着小小的得意的扳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看着他:你也知道,男未婚女未嫁,天作之合。
银海那张僵尸脸活生生的被她的话激起了千层浪,无力的抚了抚额头:是。他可不想为了他们吵架拌嘴,活活葬送了自己的终生幸福。
金溪儿得意的拍了拍手,化作聂小倩飘走了
银海都不敢抬头去看漓月的脸,他知道那一定是调色盘一样的精彩,刚刚自己把金溪儿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时,漓月手里的酒杯直接从马车上粉身碎骨了。
她竟然敢这么不知好歹。漓月握着拳头,阴冷的眸子蒙上一层危险地气息!
银海秉着沉默是金,原地不动。
什么时候到?漓月忽然换了个语气,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自顾自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叠放在膝盖上,眼神时不时瞟向马车的车窗外。
银海抿了抿唇:三天后。
漓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十三王爷呢?
说是随后就到。银海公式化的回答着漓月的问话,心里却直犯嘀咕国主怎么了,刚刚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怎么这会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漓月坐在人高马大的龙辇上,随着车轮吱呀吱呀的摇晃着身体,眼睛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却满满是刚刚寝宫的那一瞬间。
争抢着自己手里的毛巾想要帮自己擦脸,明明很多女人都这么服侍过自己,自己也都毫无感觉,可为什么当她踮着脚尖靠近的时候,心跳的竟然无法控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的把她推开,却意外的碰洒了盆子,水洒了一地,她脚下打滑险些摔倒,自己第一个意识竟然是害怕她会受伤,身体先一步行动,等到稍微恢复了冷静,自己已经垫在她的身下躺在地上,背上传来的疼痛感浇熄了刚刚的急躁,却依然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那一幕在脑海重演。心又在一次不受控制狂跳不已,竟然怀念抱着她的时候,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软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怜惜,渴望抱的更紧,贴近自己的心脏,心跳的更加热烈。
该死。漓月猛的把酒倒进嘴里,越是去想她的脸,心跳的越是异常,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连身体都微微有些反应,是不是太久没发泄,才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银海看着他有些压抑的表情,难不成还在生气?
银海,去把虞妃叫来。漓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忍耐很久,欲念被压抑着得以解脱。
银海楞了一下,随即喊停马车,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上了龙辇,一脸的媚笑跪在漓月的身前:臣妾参见国主,国主万安。
漓月直直的盯着她那张可谓是沉鱼落雁的脸,刚刚身体叫嚣的欲念却一点点的消退,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视线渐渐的模糊,和某张温婉可人的脸蛋交融,错觉中仿佛是金溪儿跪在面前,深情的望着自己等待着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