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着身子,耷拉着脑袋,身后立着的两人还压着顾惊羡的肩膀。
父亲,今日香园楼的事情儿子是有苦衷的!顾惊羡抬起头,高声道。
坐在主座上的顾景山面色阴冷,手中握着一只竹藤,在地上咣当咣当地敲个不停。
你这个孽畜!今日香园楼的事情现下已经在京城之中传开了!满城上下都已经知道你犯上不敬,差一点就被临王殿下赏赐了夹注死!
顾景山恼怒起来,咳嗽两声,立即拿出袖中的帕子捂住嘴唇,肩膀上下抽动。
今日儿子之所以会犯上,都是因为
顾惊羡还要说话,可顾景山却又晃动竹藤,声音更高,厉声道,孽畜,犯下如此败坏家风之事,如今还想要在为父面前狡辩!给我用家法!
闻言,身后的小厮手中的力道加重几分,纷纷押着顾惊羡的两条胳膊。
眼见此状,顾惊羡只得躬着身子,任由小厮押着自己,高声喊道,父亲,儿子冤枉啊!
王瑛才走到前厅之前,便听到顾惊羡喊冤之声。
耳听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悲悲切切的声音,王瑛方才的怒气已经全部消散,哪里还顾得上与顾惊羡恼怒,只加快速度,快步走进院中。
顾惊羡已经被那两个小厮压到了院中的长凳之上,早就有人上手想要扒下他的裤子,好执行家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扒下裤子执行家法,只怕是日后这位顾府大少爷在府中也再也抬不起头了!
王瑛见状,立即上前,高声喊道,统统给我住手!
顾惊羡听到王瑛的声音,又来了力气,甩开压着自己的两个小厮,两步冲到王瑛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着王瑛的侧脸,高声道,娘,您快救一救孩儿吧!父亲他
顾惊羡一边说着,一边别过头,望向屋内的方向,他要杀了儿子啊!
顾景山听到院中的动静,拄着那根竹藤两步走了出来,瞧着院中的母子二人,一脸怒气。
王瑛忙扶住顾惊羡,快步上前,跪倒在顾景山面前,高声道,老爷,事情我已经都听说了。您就看在羡儿乃是初犯的份上原谅他吧。我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现下他已经成年,不是小时候了!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行了家法,日后他可如何服众啊?
王瑛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拿出手中的帕子轻轻擦了擦了面颊,老爷,我跟随您多年,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老爷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羡儿这一次吧。
顾景山的双目紧紧地蹙在一起,扫视王瑛两眼,抬起头,望着立在院中,耷拉着脑袋的顾惊羡,你还不承认?
父亲,今日的事情儿子真的是冤枉的!
哪知,这顾惊羡眼看着顾景山松了口,非但没有半分悔恨之意,倒是铁了心,定然要将今日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夜初逸和顾清安的身上。
闻言,顾景山心中恼怒更甚。
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即对一侧的小厮摆摆手,高声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我用刑!
小厮们闻言,几步上前,一把压住顾惊羡,便托着他往长凳上而去。
眼见此状,王瑛顾不得许多,起身扑在顾惊羡身上,一把抱住他,高声道,侯爷,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