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能叫太子殿下都如此夜不能寐?
成宴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西域与中原有一笔往来的财务,临行前,我父皇嘱咐了我要问问皇上的,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望着成宴坦荡的笑容,江若璃甚至一时怀疑自己从前对成宴的判断太过片面。
就在此时,萧至寒缓步从尚书房内退出来,转身,便望见了并肩站在门口的江若璃和成宴。
彼时就见萧至寒微微拧了拧眉头道:太子殿下为何深夜在此?
成宴朝着他笑了笑,将与江若璃说过的说辞说给萧至寒听,彼时萧至寒却似乎注意力并不在此,转而看向江若璃身上披着的外袍。
他也认出来,这一件正是成宴常穿的那一件。
仿佛察觉到萧至寒眸中隐隐的怒气,江若璃颇有几分心虚的把身上的外袍卸下递给了成宴道:多谢太子殿下。
成宴笑着摇了摇头,无妨。
既然殿下找父皇是有急事,那我们也不便打扰,这便告退。
见此,成宴也没再说些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三人就此别过。
回去的路上,马车内,萧至寒目色清冷的瞥向江若璃,你就那么冷?
江若璃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什么,满脸无辜道:你进去过后,也不派人出来说一声,我穿得本来就单薄,夜风又凉
似乎不愿听她辩解,萧至寒摆了摆手道:你与成宴那么熟?
闻言,江若璃再次面色一怔。就见萧至寒张了张嘴道:我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那个人不简单,他很危险。
说着,他转眸过来,神色认真的看着江若璃道:你理应离他远些。
我江若璃微微张了张嘴,萧至寒却并不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只是开口道:今日父皇似乎很生气,因为今日这事,他怀疑,你是故意包庇那小玫的。
江若璃猛然抬眸,原来她的这些动作,不止是太后知道,就连皇帝也心知肚明?
见她茫然的模样,料想她还以为旁人不知,萧至寒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可以不要总是瞻前顾后,要知道,你想照顾好别人的首要条件,是要照顾好自己。
江若璃神色微闪了一瞬,才愧疚的低下头道:我明白了。
近些日子,皇帝本就对他们夫妻心存疑心,如今又闹出这档子事儿,事情可都要按照萧至翊的想法去发展了。
似乎得见江若璃愧疚的神情,萧至寒才微微松了口气,我已经给佞家宗家下了拜帖,明日你便随我去一趟吧。
听闻此言,江若璃才被转移了注意力,便是连忙抬起头道:我也一起去?
萧至寒缓缓点了点头,此行本就该大张旗鼓的过去,叫所有人都知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