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是我回国和卫尧重修旧好的时候。那时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不过名字不是《海上钢琴师》,而是《梦回措温布》。方才打电话那一瞬,鬼使神差的,我只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告诉他一些信息。
希望他能够想起这个名字,间接希望他能明白,我在告诉他,我被困在青海湖附近
趴在床上发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斗智斗勇到这个份上,本姑娘我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却不知道,吴用昨天所说的带我们离开这里,是真的有办法,还是在安慰人。
到了下午,他故技重施,又把我带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不再让我直接和家里人对话了,估计他还是怀疑我自由发挥有目的,他手底下的人使用了声音过滤器,要家里人再讲其中一千万在凌晨3点前放到b市我的出租小区里的某一个垃圾桶中。
说真的,他这么做就跟放迷雾弹一样,让人摸不清楚他究竟把我关在哪里,声东击西,他玩的不亦乐乎,只在电话的最后让我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已确定我还活着。
妈蛋!肉票做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可悲还是庆幸。可是我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新闻,不是说,如果绑匪让人质看到自己的脸,哪怕拿到了钱,也绝不会让人质活着离开吗?
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会下沉。
可是我也在思索,一般的绑架无非就是为了敲诈勒索,可是对于莫赟来说,金钱对他来说相当于与生俱来的东西,他不缺,所以他绑我绝不是为了钱。
何况早上他还专门确认了钱的来源,我看到他在听到钱来自林家之后,眉间的飞扬,很显然他满意这个答案。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绕这么大的圈子,冒这么大的风险,绑我只是为了跟林家要那三千万?
怎么想也有些想不通。
莫赟,真的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
很快,这个难以捉摸的人带着我上楼吃晚餐。
我受宠若惊,其实更多的是惊吓,妈蛋,我可不想救回去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啊。
战战兢兢地在他的对面坐下,我疲于应付,只是默默地吃面前的米饭。
他忽然开口,说:好吃吗?
我点了点头,装乖巧。
这顿饭是我亲自做的。
我蓦地抬头,有些错愕,他欢喜说:我答应过阿柔,要给她做饭吃的。你替她尝尝。
不知为什么嘴里的饭一下子像是变了味道一样,让人难以下咽,他果然是捉弄人的。
怎么不好吃吗?
我慢慢放下筷子,有些纠结地看着他,说:你真的很爱莫柔吗?
也许是我这个问题问的太突兀,他皱了皱眉,抬起筷子给我夹菜:
多吃点。
莫赟,她已经死了。
啪!他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瞪着我:用不着你提醒。
而且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想起他和杜萌的婚姻,决定转移话题:你心里老念着别的女人,这样不太好吧?
杜萌?呵呵,我跟她就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你觉得我会爱上那么庸俗的一个女人?
我撇撇嘴。
听说,我那个老婆跟你是情敌?莫赟咧着嘴,十分不怀好意:不如这样,我和卫尧互换一下,这样皆大欢喜。
我冷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对爱情如此敷衍了事,对婚姻如此亵渎侮辱吗?
莫赟脸色阴沉,他阴测测地看着我:你装什么情圣,你又有几分真诚?听说你在公司也招蜂引蝶,地下室里的那个,不是也为了你,差一点连报仇都放弃了吗?
我不语,莫赟却又说:要不是因为他临时撤手,现在的e早已被我收购,林采薇,我跟罗书怀,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抢了我心爱之物,还不好好珍惜,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摧毁他毕生所爱,搞垮他一生心血,就是我这辈子最高的梦想了。
是你横插在他们中间,是你爱的畸形了,莫柔,她是你的妹妹啊。
她不是我妹妹。莫赟坚定地说:阿柔不是我妹妹!
他蓦地站起来,目眦尽裂地盯着我,眼神让人害怕。
我们僵持了半晌,他拂袖而去。最后我饭也没吃完,就又被关了回去。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吴用忐忑不安地看着我,一副以为我又受折磨的担忧之情,我摇摇头,心绪烦乱。
等待的日子特别漫长,那以后莫赟再也没有让我再出去,好像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等我在这个小黑屋里的第三天,吴用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