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告诉了她,难得有人哭诉而且这个人跟我上班的那些人没有丝毫牵扯,我也不用顾忌,一次说了个痛快。
未兰没想到我也会这么不顺,一面安慰我一面抹眼泪,还不忘给我打气:
没关系,工作丢了咱们再继续找,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我们抱在一块相互安慰了一把,哭够了,以后的路还是要走。奶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说:
走吧,先带你去安顿。
未兰点点头,说:你要是不方便我这几天先住宾馆,房子慢慢找。
我也不好直接把她带到汐滟姑姑那里去,我现在住的地方又害怕有人监视,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
今天可能要委屈你注意下宾馆,我回去帮你找房子,你放心,妥妥的。
未兰拍拍我,欣慰地说:薇薇也懂得照顾别人了。
我尴尬,说的好像我从前不会似的。
为了方便来回走动,我带着未兰在离汐滟姑姑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相对不错的宾馆,反正只是凑合一晚,帮她安置好了东西,我们两个又像大学时候那样,一起出去逛街。
血拼一下午是女人最好的疗伤方式,换上新衣服,画一个美美的妆容,再去看一场电影,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统统都忘掉。
已是初冬时节,天黑的越来越早,看完电影出来,我们两个玩心大起,一起回到母校熟悉的那条小吃街,点了两份麻辣粉,要了十几串肉串,点着啤酒,一点吃一边聊,那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借着酒劲,未兰稀里糊涂地问我:
薇薇,你说为什么男人总是那么善变呢?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到最后还要我自己收拾烂摊子
别说了,喝!他们就是些大骗子,我们时时刻刻都要学会嗝保护自己。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呵呵,凭什么我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我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我拍着她的脊背,安慰说:会有的,会有的还会有人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你,阿兰,错过你,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咱们要活的好好的,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后面也不知道我们说了多久,哭诉了多久,只记得自己的电话响了,好像是那个助理打过来的,我报了自己的位置,喝的醉生梦死。
等我在清醒过来,自己已经睡在汐滟家的客房里,嘶ashash头痛欲裂。
好久没有这么烂醉过了。
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一股烧烤啤酒的味道,我皱着眉头艰难地爬起来,先去洗了个澡。
出了客房的门,头发还湿着,屋子里静悄悄的,汐滟应该还没有回来。
我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担心未兰,一遍擦着头发,一遍给她打电话:
阿兰?你起了没有,在哪呢?
唔我在宾馆昨天,你把我送回来的?
呃应该是的。那ashash妈呀!
刚走到客厅,看着沙发上堂而皇之地坐着一个男人,我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吓死宝宝了!
薇薇,你怎么了?
我呆滞地看着这个莫名闯入的男人,等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呃,这人我认识林汐姑姑的二哥。
啊,那个没什么事,你赶紧醒醒酒啊,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我讪讪地站在原地,特别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hi
林家的事情这些天姑姑也曾跟我提过一些,这位二哥呃不对二叔,名叫林靳,因为和汐滟年岁最相近,所以他们经常有联系。
所以,这一大早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很奇怪。
算上之前的两次,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从前不知自己和林家的关系,但现在,看着他,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个人是我爸爸的兄弟,也就是我的二叔,再看他,就有一种长辈方面的畏惧。
你醒了?
呃?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是含糊地应着。
林靳淡笑着,一副吃醋的意味:
难怪小妹一直藏着你不让我们见,也只有她能被叫一声姑姑,唉,看来我白等一个晚上,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我有些汗颜,干巴巴地喊了一声:
二二叔
这总可以了吧,居然还吃自己妹妹的醋果然和汐滟姑姑说的一样,性格顽皮
不过我这位二叔却微微皱了眉头,玩笑地说:你是老大家的,你该喊三叔。
我默,他却是一脸希冀地看着我那眼神就跟小孩子过年讨红包一样,亮晶晶的,让人不忍直视。
真是败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