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2月2号),委座官邸。
“娘希皮的,滚蛋、愚蠢、一群饭桶!……”
“我一直跟你们说过,要精诚团结,精诚团结,你们就是这样团结的?”
古校长气得大骂,瀻力和徐宝丰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本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一方面可以捕获日本间谍在湳京的重要头目,甚至可以探得“黑风计划”的秘密;另一方面,又可以再一次摧毁红党在湳京的情报网。
可现在倒好,弄成这个样子,几条大鱼就在网中活生生地溜走了,你让他如何不生气?
“沁鑫大茶园”发生的事情,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不,他立即把二人叫了过来,将他们狠狠地训了一顿。
“是,委座教训的是!”
二人应道。
“特别是你!”
古校长用手指着徐宝丰的鼻子。
“特务处这边先发出了行动的命令,你的人动什么?如果你的人不动,特务处会有这样的误会吗?场面会这么混乱吗?那个日本间谍会逃掉吗?”
“是!”
徐宝丰用袖子再次抹了额头上的汗。
“那些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的,你回去给我重重处分!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纪律?你就是这么带队伍的?”
“是!哦……不是!”
徐宝真的给骂晕了,切切地说是给气晕了,他这个憋屈啊!
这哑巴亏吃的,明明双方都有责任的事情,这下倒好,全推到他党务处的身上。
他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唉!为什么每次和瀻力一扯上关系,受伤的总是自己。
“他娘的,一定是姓瀻这小子先告了黑状!”
徐宝丰狠狠地瞪了瀻力一眼,而瀻力,通过眼角的余光都能感觉到他的那股恨意。
骂完之后,古校长感觉自己的气顺了些。
“还不滚?”
“啊?……是!”
二人还在低头聆训呢,古校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愣没反应过来。
出来后的二人都松了一口气,徐宝丰本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又狠狠地瞪了瀻力一眼。
“徐主任,眼睛有毛病?”
瀻力打趣道。
“哼!”
徐宝丰一甩袖子,大步的离去。
被抓到党务处的人,在接受例行的盘问之后,就让他们打电话叫人来担保赎回,这也是党务处敛财的一种方式,要不然手下这么多弟兄,养了那么多眼线,钱从哪出?
被林鸿斌撞倒的小姑娘叫徐翠,今年17岁,家住在林福巷。父亲的一个拉煤的工人,母亲给人做一些缝补的活,还有一个11岁的弟弟。
但是三个月前,父亲不小心将腿摔伤了,已不能干活,现在她的工作倒成了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看着旁边的人一个个被人担保赎了出去,包括旁边的同事也被老板担保后离开,自己还是呆着。
“难道老板不管自己了?”
看着旁边的人越来越少,自己却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人问津,她既害怕又担心,捂着左边被打得红肿的脸庞,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哪里知道,此时“沁鑫大茶园”的老板,都气死她了,整个茶园被打得西八烂。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这要整修起来,起码半个月不能营业。
而老板将这一切都归在了她的头上,要不是她撞到了林鸿斌,结果也许不会发生枪战的事情。
所以老板将其他人赎出来之后,根本没打算理她,而这一切,徐翠根本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看手走了过来。
“徐翠?谁是徐翠?”
这是在喊我吗?正在发呆的徐翠一时有些恍惚。
她怯生生地站了起来。
“我叫徐翠。”
“过来签个字吧,有人来赎你了。”
“啊?”
徐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来老板没有忘记自己。
当她走出牢房门口的时候,他看清了来赎他的人,留着长发、小胡子,身边还是跟着4个凶神恶煞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徐翠的腿有些发软,出去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自己怎么这么不幸?刚脱离狼窝,又入虎口。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晕倒在地。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家诊所里,一个老郎中正在往她脸上涂抹着药膏,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原本火辣辣的左脸此时已经不怎么疼了。
“我这是在哪里?”
“小姐,我这里是‘路缘诊所’,你晕倒了,是这位小兄弟送你过来的,这个药呢,你再坚持涂两天,这脸蛋又是原来的样子了。”
“谢谢老伯伯。”
“唉!这都什么人哪?一个女孩子家,下手怎么这么狠,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