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波要转移的情报属于绝密,季道珂也只是只传达了给了情报组、行动组、总务组、电报组等几个组长,要想看到原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南昌站不仅只有孙管家那一个魑蛇帮的弟子,季道珂当时为了扩大自己的情报网,就招募了不少魑蛇帮的弟子进入特务处南昌站,下面的眼线人数则更多。
两天来,那名弟子都有意的和站里的帮中兄弟混在一起吃喝和打闹,稍微有意引导一下话题,希望从他们口中能打听到一些风声,但是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情报。
时间过去了两天,那名弟子还是没有探听出具体的出发日期,他十分焦急,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正苦思冥想之际,门口处却传来了行动组组长何宽的叫骂声和痛苦的声……
“哪个混蛋王八蛋,竟然将油滴到楼梯上,害得老子……,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哎哟,你们俩慢点。”
只见行动组的两名队员,正搀扶着组长何宽进来,原来就在刚才,何宽在下楼梯的时候,踩到了滴有油渍的地方,由于走得太急,竟然一下子滑倒,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脚跟严重扭伤,脚踝肿的像馒头一样大。
这不,两名队员正将他搀扶到一楼的行动组队员办公室。
何宽本是个火爆脾气,这下更是气得要命,一路骂骂咧咧的进了办公室,待军医给他上药和包扎好之后,他一看自己肿得像馒头似的脚,知道自己将不能参加5号的行动了,想到这里,他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就拿起了旁边的电话,直接给季道珂打了过去,汇报了自己的伤势。
电话中的季道珂,一听到何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状况,忍不住心中大怒,在电话里劈头盖脸的将何宽大骂了一通,他还以为何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呢。
何宽这憋屈的,被骂后无处发泄,直接将桌子上的几个杯子砸了个粉碎,办公室里行动组的其他的队员们大气都不敢出。
离他最近的几个队员,也听到了电话里站长的大骂声,连忙过来劝慰:
“组长,您的脚都扭伤了,站长怎么还发这么大火?”
“你懂个屁,咱后天一早有重大任务,老子这一受伤,就没人管你们这帮龟孙子了,站长能不生气吗?”
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正在不远处的那名孙管家的弟子,听到组长的话内心欣喜若狂,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果没有猜错,这所谓的大重大任务,就是押送陆波到湳京的事情,至于后天早上,那就是5号的早上了。
看来那黄灿灿的大金条到手了。
他内心激动无比,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在抽他的烟,看他的报纸。
那几个队员一听到组长这么说,赶忙问道:
“什么重要任务?组长您说说呗!”
何宽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说道:
“得了得了,少打听,快点给老子倒杯茶来,疼死老子了。”
这时又有几个队员陆续走进了办公室,看到组长受伤,都过去打招呼,询问情况,孙管家的弟子趁人不备,悄悄的溜出了办公室。
出了行动组办公室的孙管家弟子,兴奋地哼起了小曲,原本他以为这情报很容易搞到,却想不到这么难,他为此都快急疯了,如果再过一两天再弄不到情报,那根黄灿灿的“鸭子”就会从他眼前飞走了……
没想到组长的这个意外竟然帮了他的大忙,凭着种种迹象和组长刚才的话,不离十这应该是押送陆波出发的时间。
师傅说了,对方的要求是提前两天发出讯号,否则约定无效。
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不能再等了,情报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起码百分之八十,兴许还能赚个汤水钱,要不什么恐怕什么都捞不到。
考虑好之后,那名弟子便寻了个借口溜出了南昌站,此时南昌站还没有进入出发前的管制阶段,出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事后也不会专盯着他一个普通的行动队队员身上。
何况,他还和孙管家商定了借口,就算到时有人查,孙管家也会一口咬定,是帮中找他有事,连什么事情都给他编得好好的。
赶到乔家大院的弟子,将自己打探的情况详细的跟孙管家说了一遍,孙管家听完,也明白事情只能到这个份上了,在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让那名弟子回去。
那名弟子走后,孙管家也立即赶往了“悬壶中医”,去找李学武,将那名弟子所得到的信息和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忐忑不安的问道:
“武兄弟,事情我也只能办到这,您看那三……?”
李学武一听,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我说孙老哥,这事情您办得也太不漂亮,对方要的是准确时间和线路,你别说线路没有,就连个时间也还不知道是对不对的,我也没法向人家交代啊?”
孙管家自知理亏,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