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田小姐?
田闵如?田总?您怎么在这里!
伴随着话音出现的是一个年轻女孩,估摸有二十六七岁年纪,一声运动服,休闲着装,额头和脖颈处还残留着运动后的少许汗珠,脸上淡妆微微凌乱。
即便如此,也掩不住其清理绝伦的精致五官。
还有那天然的高挑身材曲线,绝非一般踩着高跟鞋的女白领可比。
任平一听话音,立即想起刚才那声惊咦。
不过,显然,在场众人中认识此女的大有人在。
田总,原来您在这里,让我好找!
继那些惊讶连连的债主后,沈以诚也连忙热情寒暄,将对方迎了过来,似乎他此行就是为找这个田闵如,遇见这里的事纯属偶然。
田闵如只向沈以诚微微点头,然后径直走向那红木漆盒。
右手小拇指轻轻一扣,打开弹锁。
她是谁?
任平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女人的气场过于强大,足以让任何男人感到不适。
你不知道?
叶诗韵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压低嗓音:泰禾集团田家的千金,她家是南陵市有数的上市集团,也涉猎家装行业,能量极大。
她爷爷田秉泰下个月八十大寿,听说准备洗手归隐,预定的继承人就是这个田闵如,但凡做家装的谁不巴结?你看那些债主就都认识。
哦
任平意味深长地自语了一声。
顺便说一句,这个田家才是任氏木业现在最大的债权人,你老爹的大债主,和它比起来,眼前这些都是小杂碎!
什么!又是债主?
任平顿感绝望:我老子到底欠了多少钱?
你问我?你不知道?
叶诗韵满脸都写着:你是不是在搞笑?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老子在的时候,你就在财务部,应该最清楚吧?
好吧,
叶诗韵翻了翻白眼,然后指向那红木漆盒:
你不是说那盒古钱值一千两百万吗?如果再有个四五套的话,你就不再是千万负翁了。
嘶
任平倒吸一口凉气。
四五套?
也就是说起码有五六千万!
好吧,我心里有数了
任平强忍着没当场哭出来,内心万马奔腾:
老爹啊老爹,感谢你八辈儿祖宗啊
田总,您也看上这套古钱了?
嗯。
您今天来是?
讨债,任氏木业也有我们田家的欠账,不过我可不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田闵如随意指了指在场众债主,和沈以诚聊着。
片刻后,终于把红木漆盒轻轻盖上,看向任平:
任公子,你看怎样?
以物抵债?任平也不废话。
不错,不过我不像沈总那么有把握,这套明泉小天龙我要先拿去请人鉴定,大概要个把月时间。
如果鉴定为真,抵债一千两百万,或者到时候任公子再开价,我们照价销账,说不定还有富余。
如果是假的,嗯那也没关系,作为条件,你们任氏木业的账再延后半年,怎样?
如同她强大凌厉的气场,这女人谈起条件来也是相当老练。
既不吃亏,也不摆明了占你便宜。
关键是拿准了对手现在的处境。
一时间,任平也想不到有其他选择。
一言为定!
好!爽快,沈总,就请你做个见证?
好没问题。
沈以诚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行事作风还不够雷厉风行,尤其是跟眼前这两人相比。
很快,由沈以诚作保,任平与田闵如签了一份代管鉴定协议,期限一个月。
一个月后,是抵债还是延期,再做定论。
而直到此时,那些债主们才反应过来。
等等等,田总,您把这东西拿去了,那我们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