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定定地看着眉渊。
眉渊站在血色一般的岸边,紫衣飘飞,长发如血。
他想扯出一个笑意,却终究,还是哭了出来。
我说。眉渊攥着拳头,落在他的头顶上。
你一个男子汉小伙子,一直哭哭啼啼的干啥?
还有没有点骨气了。
红莲被打得有点懵,动了动嘴唇,然后喏喏地哼唧了一声。
随后,将手指头放在嘴里。
人
人家只是想伤感一下。
你,你干嘛打我?
扭扭捏捏的真恶心。眉渊双臂相抱,斜睨着他,你可知道,我在紫幻的记忆里看见了什么?
红莲歪了歪头,我?
嗯,我看见了你年少时候做过的混账事。眉渊噗嗤一声笑出来。
混账事?
红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来,我何曾做过什么混账事?
平白污蔑人可不好。
地狱冥王养了一只非常漂亮的鸡,将那鸡毛烧光的不是你么?
那只鸡大约是想凉快一下,自愿让我烧光的。
你偷了阎王藏书阁的书还将那只鸡给烤了。又生怕冥王怪罪,索性便一把火烧了冥王的宫殿。
胡说,我那时只是喝多了。红莲的语气很明显有些不足。
我可是记得,地狱里曾经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乐师,那乐师是个强迫症,但从来不弹琴。眉渊冷冷地说,你为了让那乐师弹琴,便故意抢了人家的琴,胡乱弹乱七八糟的曲子。
后来把琴弦弄断了,紫幻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上好的琴弦接回去。
红莲点点头,那乐师太过分,不过弹个琴而已,臭屁的很。
他这么说着,顿了顿,为什么连这种事你都知道?
喂喂喂,你到底看了多少不该看的东西?
眉渊往后退了两步,该看的不该看的,反正都看了。
红莲脸黑了黑,想着过来抢那相思骨。
眉渊早有准备,将相思骨举高。
这是我的东西。他眯着眼睛,紫幻与你,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
不要脸。红莲涨红了脸。
我哥的东西,自然要有我这个弟弟来留着。他伸出手,留给你算什么?
听到这句话,眉渊微微一愣。
旋即,他嘴角轻抿,我跟紫幻做过那种羞羞的事。
你做过吗?
红莲刚开始不太明白羞羞的事情是什么。
后来又想起,曾经在阎王的藏书阁里瞧见过阎王那死不正经的老正经保存的小人书。
那时他年少轻狂,竟偷偷地将那小人书看了一遍。
只是,多半都是男人与女人什么的。
他低下头,踌躇了半天,仿佛鼓起勇气一般,语气还带着迷茫,原想着男人只能与女人做那种羞羞的事。
你他上下打量着眉渊,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女人。
眉渊不知道该吐槽什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摸着红莲的头,横竖,不管什么结果都是紫幻自己选的。
别人也帮他选不了。红莲嘀咕。
你这是想赖到非云身边吗?眉渊挑眉。